程越生“嗯”了一聲,“這是我教練私有的冰場,他是我爸的中學同學,以前在加|拿大打職業賽,之后回來組建了自己的教學團隊。”
冰場外是工業風設計,內里也更新迭代,進行了工程翻新,雙層設計,二層是看臺,聽說現在還會接一些小型比賽。
明明這地方比以前更寬敞,程越生卻覺得逼仄了許多。
朝海的那一方,是方格落地窗,以前訓練間隙休息時站在那兒,只覺得天高海也闊。
現在看過去,只覺得被玻璃和鋼筋框出來那一小片天和海微不足道。
也許是中午時分,冰場里沒人,有員工來接待。
顧迎清小聲問:“你不會要見你教練吧?我社恐,沒準備好……”
程越生帶她往更衣室區,“有什么好準備的?我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到時候我會說你是我剛娶的老婆,你就說,對,他是我老公。”
顧迎清意識到他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心里卻仍舊不受控制地一顫。
不動聲色地罵了句“神經”。
獨立更衣室里,程越生打開蔣岳遞給他的運動包,里面有男女款的運動裝,還有冰球刀鞋。
顧迎清好像摸清了他的用意,躍躍欲試,又有些退縮,“我在冰上都走不動道……”
“我帶你。”
顧迎清覺得新鮮,準備換上運動裝。
剛要脫衣服,想讓程越生先出去,因為她需要換運動內衣。
程越生興味盎然地盯著她開始解襯衣扣,將襯衣擺從西褲褲腰里抽出來,朝她揚揚下巴:“怎么不脫?”
顧迎清紅唇輕抿,斂眸整理著手中運動上衣,“別像個流氓一樣。”
她越這么說,他眼神越放浪:“要我幫你換?”
說著就開始解褲扣。
顧迎清倏地抬起眼,鎮定自若,一聲不吭,就拿一雙靜靜的眼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她微微歪頭,從他衣衫敞開的健壯胸膛,看到溝壑緊致分明的腹肌,以為能像打量素描模特一樣,可目光剛到他臍下就不著痕跡地閃開視線,目光匆匆往下掠。
顧迎清很少這么直接地從正面觀察他的腿,大小腿比例極好,大腿肌肉發達,線條健美。
她又不免想到他穿無褶西褲的腿型,相當的修長,充滿力量的性感。
直到程越生脫得只剩襯衣和襪子。
顧迎清倏地轉身,脫衣換衣。
“你有膽繼續看。”
“又不是沒看過。”顧迎清耳根發燙,眼前的景象揮之不去。
她按住心跳,假裝淡定地自說自話般:“看兩眼就開始敬禮……”
程越生跨過中間的放衣凳,提著她腰按在置物柜上。
顧迎清驚得不行,慌忙認輸,抓著他的手說:“快換衣服,晚上還有事……”
她這話像是提醒了他,程越生看了眼她通紅的耳尖,松開她,不徐不疾地穿衣,“你怎么每次在外面都放不開?”
顧迎清手指發軟,假裝沒聽見。
好不容易把衣穿上,轉身,他一身整齊,坐在室中的換衣凳上,一手斜撐著凳子,一隨意擱在腿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顧迎清懊惱:“在外面你注意點。”
他攤一攤手,眉宇間的鋒芒稍稍收斂,噙著沒正形的笑,負傷的臉,使得神情之間的桀驁氣更重,整體氣場都年輕了許多。
顧迎清拍了他一把,“注意點別發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