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柿子只敢挑軟的捏,上回在程家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你跟你媽天天在外面打著趙家的旗號招搖撞騙,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家你們娘倆當家呢!你爹你媽乃至你爺爺,在外面的身份不都是趙家給的?沒趙家你們算個屁,叫叫叫,叫破喉嚨只為了從老頭子遺產里搶口吃的,論丟人你最丟人!
“狗都不咬主人呢,別忘了你們手里那公司是誰扶持起來的,影視寒冬的時候是誰給錢過渡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狗都不如啊你!”
許安融罵得極其響亮,期間夾雜著趙棟棋“你說什么?你他媽說什么?你再說!你再說!”之類的怒吼。
加上許安融剛才那番話有含沙射影之嫌,在座哪怕不是趙鴻槐的直系親屬,無法直接拿到其遺產,也寄希望于趙鴻槐逝世后趙家重新洗牌,他們能從中撈點好處。
此時被諷刺,一個個都不吱聲了。
趙棟棋氣急想上前跟許安融動手,半路被他那桌的親戚攔下。
許安融冷笑:“你們放開他,我倒要看他敢不敢碰我一根汗毛。”
趙棟棋大言不慚:“你橫什么橫啊許安融!就你們是趙家人,我們都是不是?趙家的家財那是祖上打拼來的,憑什么就你們一家占為己有了?”
許安融沒好氣說:“你少在那兒扇陰風點鬼火,我只能說趙家是趙家,德信是德信。你們姓趙,但德信不是你們的。你要有任何疑問,下去地底下跟老頭子好好掰扯掰扯,別有事沒事在這兒跟我們發瘋。”
趙柏相掐準時機發話:“以前我爸在世,想著讓他晚年安享天年,才有事沒事常叫上各位小輩一聚。但趙棟棋,我看你對我們有許多不滿,回回出席不是惹事就是生非。現在老爺子不在了,今后我們有什么活動,你也不用再出席,免得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之后德信會賣掉你們公司的股份,互相脫離吧,是免得你說我們占你便宜,是不是?”
趙柏相跟趙南川有某種氣質上的相似,出了名的儒雅好說話,即便此時,也是不動聲色地講著威脅的話。
顧迎清以前還覺得他窩囊,摘下面具一看,竟是一只笑面虎。
那邊趙棟棋也不說話了,他父母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趙父尷尬著臉色道:“堂哥何必這么認真,小孩子不過是一時逞口舌之快。再說了,他也是為你和嫂子著想,咱們都是兄弟,都姓趙,自家人肯定是向著自家人的,我們擔心你們被外人騙了還不知道……”
許安融說:“我不姓趙,你老婆也不姓趙啊。再說騙不騙的輪得到你們干涉嗎?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判斷力不如你們?”
“話不是這么說的……”
許安融說:“道個歉吧。”
“什么?”
“讓你兒子給顧迎清道歉,我們可以不追究。”
趙棟棋曾在顧迎清和程越生手上受辱,怎么可能道歉:“想都不要想!”
趙柏相下逐客令:“那你就先出去吧,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趙棟棋拂手便走。
“等一下。”顧迎清不緊不慢地叫住人,“道了歉再走。”
趙棟棋臉色一變,又要出言不諱,顧迎清搶先道:“伍月唯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