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現在瘟疫一事最為重要。”
其余的,趙晉只能,也必須往后排。
哪怕最后被迫留下陳進膈應自己。
“此事,可以交給我。”寧策也知道趙晉的難處,將此事攬下,也算是朝趙晉展現自己的能力。
“如此就麻煩老師了。”
趙晉將寧策送到府衙,緊接著就告罪離開。
看似所有事情都有楊旭等人,然而趙晉作為統籌一切的人。
必須要時常巡查,掌握最新的情況,及時調整措施。
舟車勞頓,寧策只是一個書生,雖然身體不像那些書呆子一樣孱弱。
可也跟強壯掛不上勾。
寧策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趙晉剛走,寧策后腳就去了軍營。
被趙晉囑咐保護寧策的僧帆眼睜睜看著對方答應完趙晉好好休息,然后轉身就出門。
寧策淡淡覷了一眼僧帆,“我已經休息好了,有何問題?”
僧帆使勁搖頭。
寧策剛到軍營,陳進就迎面走來,陳進身后跟著的,是他的幾個心腹。
“這是何人?閑雜人等不得進軍營!”
陳進從未見過寧策,但看寧策的穿著打扮,對方斷然不可能是士兵。
而且,寧策身后跟著的僧帆,是趙晉的人。
寧策側頭看向僧帆。
僧帆神情冷淡地抱拳行禮,“陳將軍。”
“這是陳進將軍,正五品驍騎尉。”
“你又是何人?”陳進被寧策的打量視線惹得心頭火直冒。
昨日才被趙晉斥責便罷了,好歹趙晉官銜比他大。
現在不知哪里來的阿貓阿狗都能這般無視他?
“見了本將軍,竟然不知行禮,還擅自闖入軍營,該當何罪!”
陳進嗓音渾厚,這么一扯開嗓子吼,令周圍眾人猛地一震。
“行禮?”寧策不急不緩地重復。
“區區正五品驍騎尉,也敢如此狂妄!”
僧帆適時道:“這位是趙大人的老師,寧策大學士。”
大學士!
正一品大學士!
此話仿佛一個巴掌狠狠打在陳進臉上。
寧策本就為陳進而來,自然不會放過他,“怎么,陳將軍見了我,都不會見禮?”
陳進不情不愿地抱拳彎腰,“見過寧大學士。”
然而,寧策卻沒有將陳進叫起來。
“陳大人真是好威風。”
寧策直接發難,“聽說昨日陳大人提出要燒死患病之人?”
此事被重提,昨天騎虎難下的局面仿佛還在眼前。
陳進臉頰抽動,“下官只是擔心瘟疫蔓延,彼時無法控制。”
“如今不是已經控制住了?”
“現在沒有太多新增的感染瘟疫的人,只是暫時的,誰能預料之后如何?”
寧策諷刺笑道:“陳將軍也知不能預料,既然不能預料,如何就斷定要采取這般殘酷的手段!”
字字句句,仿若尖刺,將陳進掩藏的心思悉數挑明。
“怕不是陳將軍害怕自己被感染吧!”
話音落下,周遭暗暗窺探這里“戰況”的士兵望著陳進的目光已經不對勁。
“寧大學士!”
任陳進再惱羞成怒,寧策仍然步步緊逼。
“倘若是你的心腹手下染病,你也要將他們燒了?倘若是你親人呢?”
寧策犀利的眼神越過陳進,落在陳進身后的幾人,“你們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