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楚肖前來的士兵看都沒有看一眼姚成玉,領了命后,一小隊士兵直接朝姚府內院走去。
“你們想要干什么?!”
好一些姚府的護衛都攔了上來。
楚肖掃了一眼,淡聲問道:“怎么,你們這是要阻撓本官辦公?”
“楚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姚成玉怒容滿面,“憑何闖入本官姚府?!”
姚成玉也在朝為官,官職甚至比楚肖還高了半階,乃是從二品的高官。
“捉拿犯人姚期然。”楚肖神情平淡,似乎沒有看到姚成玉的怒火。
“犯人?”
姚成玉心頭一跳,“本官的兒子,何時變成犯人了?楚大人空口無憑,可莫要隨意污蔑一個待考科舉的士子!”
楚肖嗤笑了一聲,“姚大人放心,若非手上有證據,本官也不會來闖姚府。”
說著,楚肖直接拿出了一本賬冊,“姚大人可認得這個?”
姚成玉定睛一看,目眥欲裂。
這正是他丟失的賬本!
“這是從姚府拿到的賬冊,上面清楚記錄了兩年前,姚府的人行賄府尹陳鏗,在雙方沒有到場的情況下,造了一份土地契約。”
“據本官所知,這是違反了我趙國的律令。”
“而這契約的時間,與之前姚家拿出來的那一份契約的時間正好對上,所以,你們此前的證據已經作廢。”
楚肖微微一笑,“現在,本官懷疑姚期然強占民田,害人性命。”
“姚大人在朝為官,對趙國律法應當熟悉,本官現需要將姚期然帶回府衙,審問清楚,既然他口口聲聲說崔家人當時已經同意。”
“那么,為何要在崔家無人到場的情況下,賄賂府尹,開了這張契約?”
“既然崔家人沒有在場,那么,這契約上的手印,是事后崔家人自愿按的,或者是另有隱情?”
楚肖每說一句,姚成玉的心頭便劇烈跳動一下。
“還請姚大人,莫要阻撓本官辦案。”
二人交談間,姚期然已經被士兵押了出來。
“你們干什么?!”
“豈有此理,你們竟然敢在姚府放肆?”
“快放開本少爺!聽到沒有!”
姚期然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押著出來,不斷地掙扎和斥罵。
“楚大人?”
姚期然看到楚肖與姚成玉面對面站著,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肖,然后望向姚成玉,“爹!這幾個人莫名其妙就要捉拿我。”
“閉嘴!”姚成玉斥了一聲。
楚肖笑了一下,“姚期然,你還是配合一點好。”
姚期然被姚成玉這一聲訓斥得有些茫然,這會聽到楚肖的聲音,帶著怒意道:“楚大人,何故捉拿我?!”
“自然是因為你涉嫌謀害人命。”
姚期然皺起眉,難道崔家村有人招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手指蜷縮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楚大人可有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的,回到府衙你就知道了。”楚肖懶得再與他廢話,示意士兵將人押走。
姚期然有些慌亂,“爹,爹!”
姚成玉臉色陰沉地看著姚期然被人帶離姚府,身后驀然傳來了一道哀戚的喊聲,“期然!期然!”
姚夫人攥住姚成玉的袖子,眼睛微紅,“老爺,你快救救期然啊!怎么,怎么能讓他們將期然帶走?”
“這去到衙門,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姚成玉一言不發。
見狀,姚期然心頭一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