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西澤靜了一瞬,艱澀道。
耶爾能清晰感覺到,雌蟲一直在回避問題,當下語氣中帶了一點煩躁。
“對不起,但就是不改是吧”
察覺到雄蟲的怒火,西澤喉結滾動,無奈地啞聲道,“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這種任由宰割的日子他已經過得太久了,等不及慢慢好起來,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他被雄蟲帶走的消息很可能已經傳到了那家伙耳朵里,這里已經不再安全。
在混亂的風暴眼中偷得的這幾日空閑,已經是上天賜予他極為奢侈而珍貴的禮物。
他想要繼續活下去,想將身前的雄蟲安穩保護在羽翼之下,就不可能繼續坐以待斃。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和腌臜丑惡,都不需要告訴雄蟲,他要安安全全干干凈凈地站在局外,等他將那些雜碎全部清掃干凈,然后
只是他本來想瞞著耶爾偷偷完成重塑的,但意識在劇痛中變得混沌。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體就已經蜷縮在雄蟲的床邊,仿佛離那道清淺的呼吸近一點,就能汲取更多力量硬熬過去。
這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本來沒想嚇到您的,只是我控制不住”
西澤的鼻尖在耶爾下巴處討好地蹭了蹭,柔軟的唇角不小心擦過下頜,讓那里瞬間緊繃。
他本想努力讓雄蟲消氣,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
什么沒有時間了
耶爾有些怔愣,隱約察覺到了這句話背后蘊含的晦暗深意。
他本該繼續質問雌蟲到底在瞞著什么,但憤怒和心疼分庭抗禮,不斷撕扯著要占據上風。
耳廓被聲聲隱含著痛楚的呼吸填滿,不斷在心頭增添重量,天平終于忍不住倒向其中一邊。
“你可真是”
耶爾低聲喃喃,半晌后又倏地閉眼,聲音中帶著一分妥協,“算了。”
他指腹摩挲著雌蟲的肩背,那里有著大片觸感粗糲的傷疤,不久前才結了新痂,不知道有沒有再度撕裂。
“傷口很痛”
“不疼”
身體里的疼痛正在逐漸退潮,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種難耐的疼癢。
西澤忍耐地喘息片刻,逐漸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清苦的茶香逐漸彌漫開,融合在焦糖的甜中,醞釀出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
而身體的燥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不斷發酵,在和雄蟲對話的短短幾分鐘,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漲潮的情熱。
雖然是雄蟲先挑起來的,但西澤還是禮貌問道,“要做嗎”
耶爾原本神色已經稍緩,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黑,“做做做,做你個大頭鬼,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怕你做一半猝死。”
西澤笑了一下,他也不太想在這種時候不合時宜地說這些,但生理反應沒辦法掩蓋。
但很快他又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雄蟲眼里形象會不會很重欲很糟糕。
“好了起來。”
耶爾手心按住雌蟲的腦袋,不甚溫柔地揉了揉。
那次之后,他后來又找了資料,信息素并不會總誘導雌蟲發情,只是他使用的方法有些差錯。
心念一動,浴室中縈繞著的甜膩氣息逐漸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