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仍然香甜,卻已經沒有那種摧折心魄的誘惑感,反而催生了暖洋洋的困意,只想要松懈防備毫無顧忌地沉睡。
耶爾撿起被丟在一邊的花灑,將熱水重新澆淋在雌蟲身上。
浴室內一時安靜,除了熱水澆淋嘩啦啦的聲音,就只有兩道深淺交錯的沉默喘息。
中央溫控的暖氣終于輸送到浴室,原本還有些冰冷的空氣逐漸回溫。
懷里的雌蟲似乎也終于成功渡過了精神圖景重建的危險期,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就算不刻意去感知,那股新生的鮮活和充盈也幾乎溢了出來,在浴室內來回游走和感知。
然后一二三四無數股外化的精神力最終都“啪嗒”地黏在耶爾身上。
真是,沒出息極了。
察覺到精神力的動向,西澤在心里暗罵一聲,耳尖卻莫名泛起羞恥的薄紅。
向來內斂的軍雌沒辦法坦率表達心情,但精神力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特別是以那座小屋為“眼”重構的精神力,根本就沒辦法抵御那股雄蟲身上熟悉的清淺香氣。
和活潑的精神力不同的,是始終低垂著眼尾的耶爾。
“我現在還是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半晌,他突然出聲道,打破了浴室中近乎溫馨的安靜。
耶爾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有些事情確實已經踩到了他的原則,是必須要講清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觀念沖突,哪怕他一直在強調生命至上,雌蟲也一直不懂得愛惜身體,仗著生命力強大就使勁糟蹋自己。
西澤說想活下去,但他只是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也許是為了復仇,也許有其他的目的。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是真的想要讓自己好起來。
懷里的雌蟲僵了一下,辛苦喘息了片刻,斷斷續續地道。
“那怎么辦或許您可以懲罰我,一直到消氣再停手”
“你根本不懂我在說什么。”
耶爾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只將懷里的雌蟲推開,讓他靠著墻屈腿坐著,開始沖洗雌蟲身前滲血的地方。
他似乎從來沒能救下他。
這個想法讓耶爾有些郁結。
但問題既然無法避開,就努力去尋找出路解決它,無法抄近路的話著急也沒用。
就像當初決定將纏在身后的流浪小狗撿回家,已經做好了承擔照顧它的責任,不去斤斤計較付出多少金錢和精力,只管向前走,好好生活就是了。
西澤卻躲了躲水流的沖洗,重新攥住雄蟲的睡衣下擺抱住他,蹭得睡衣上泅開大片濕漉漉的水痕。
他低聲道,“別這樣雄主,告訴我吧。”
“你也知道說話說一半很討厭”
耶爾低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藏著不說讓雌蟲猜來猜去。
“不是因為你瞞著我偷偷重建,而是關于你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體和生命的態度問題。”
“軍雌不會輕易死難道也不會痛嗎你就不能愛惜自己一點”
西澤渾身一震,緩慢地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似的。
他一直下意識回避的,根本不敢深想的東西,被雄蟲毫無顧忌地放到面前,赤裸裸地敞開給他看。
讓他再也沒辦法裝傻充愣,糊弄過去。
那是毫不遮掩,滾燙到可以灼傷心臟的赤誠和真摯。
半晌,他忍不住低笑起來。
明明沒有利益相關甚至是個徹頭徹尾的拖累不是嗎,為什么耶爾能做到這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