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粗重地喘息片刻,又猛地把桌上的堆疊的文件全揮開,頓時“噼里啪啦”一陣響。
“該死居然在這個時候出岔子,如果給了他喘息的空間,想辦法聯系到他那些兵”
“當初就該把他直接殺死”
軍雌低吼一聲,余光看到被裱起來掛到墻上的,那枚代表著至高榮譽的勛章,在憤怒中莫名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不安和惶恐來。
“已經確認徹底摧毀神志一周呵,就算是給他一時片刻,說不定都能掀起一片混亂。”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繡花枕頭,也不是被貴族腐爛的生活浸透的軟骨頭。
他是根系繁多的野草,輕易拔不干凈,只要遇到一點光就會繼續瘋長,一旦放任,后患無窮。
如果不是借助了他雌父的手,那東西甚至近不了那家伙的身。
安托深呼吸冷靜了一會,想起什么,又撥出一個加密通訊,眸光陰冷至極。
那邊距離太遠,軍部事務又太多,他短時間內趕不過去,但沒關系有更隱秘更合適的蟲選。
與此同時,米克星。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平地而起,持續許久的混亂終于平息下來,只剩四散的煙塵。
身形高大的軍雌神色漠然,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圈戰場,得出判斷后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他身后黑洞洞的武器孔洞散發著熱氣,顯然是造成這一片狼藉的罪魁禍首。
軍雌身上煞氣環繞,從來沒有蟲膽敢在這個時候靠近,但是那道通信又實在緊急,副官有些膽顫地上前一步。
“長官,有您的通訊”
軍雌下頜微抬,帽檐的陰影下滑過一抹鋒利碧色。
耶爾將手里的小碗放到茶幾上,里面盛著的銀藍色粉末已經全部用完。
他隔著一層紗布撫上雌蟲赤裸的背部,低聲詢問道,“現在是什么感覺,痛嗎”
雌蟲正趴在沙發上,露出赤裸的脊背來。
西西里礦石的粉末好似炙熱的巖漿灼燙著傷口,讓他每一寸肌肉都緊繃鼓起,手臂上的青筋蜿蜒而上,看起來有些可怖。
他正在細微地戰栗,上半身覆蓋著細密的汗珠,甚至沾濕了半闔的眼睫,聞言啞聲道。
“還好沒有前幾次痛感劇烈,里面有些癢,好像有東西在生長。”
骨翼是雌蟲的內骨骼外延,平時就折疊收斂在脊骨兩側,需要的時候就放出來,內里蘊蓄的血肉正在撕裂蠕動,劇痛影響了雌蟲的感覺判斷。
西澤有些費力地撐起身體,拿過旁邊的外衣披在身上,低聲寬慰雄蟲。
“也許已經在里面長了一段到時候我試試能不能展開。”
這樣簡單粗暴的治療已經持續了幾天,效果未知,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找個時候再去醫院復查看看。
“好。”
耶爾正要叫015將茶幾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就聽到它在廚房一驚一乍地叫起來。
“家里沒吃的了啊啊啊忘記采購年貨了”
耶爾緩慢眨了眨眼,終于反應過來,他好像一直都忘了什么事。
還好015整理廚房突然發現不對勁,要是真的到新年當天才記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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