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幾乎是被嚼碎了從齒間擠出來的,其中憤怒意味不言而喻。
立體投影里面,穿著一絲不茍軍服的軍雌神色陰沉。
而其胸前別著的勛章,還有身后堂皇的辦公室背景,無一不彰顯其地位超然。
“那只雌蟲,被帶走了”
軍雌一雙銳利的鷹眼直直刺向屏幕之外,那里站著一隊唯唯諾諾的雌蟲。
而地板上,歪七八扭地躺著幾具破破爛爛的雌蟲尸體。
仔細看上面的傷口都很慘烈,刀刀都是往最痛的地方,一通下來已經沒有蟲形了,在雪地里埋了很久,又變成了一灘冰凍的爛肉,惡心至極。
下手的蟲似乎非常恨他們,榨干利用價值后就殺了,直到兩天后才被雌奴交易所的工作蟲挖出去,又經過一番推卸責任后,事情才終于捂不住敗露。
“上將,這件事算是我的失職”
站在最前面承擔怒火的也是一名軍雌,神色嚴肅中壓抑著些許慌張。
在面對這樣一位對他們來說,堪稱遙不可及的存在,誰都會忍不住心生惶恐,更況且這位上將顯然非常生氣。
安托艾德卡,一名無比傳奇的軍雌。
他在那場舉世矚目的戰役中大放異彩,在主將對戰局判斷失誤即將導致戰爭落敗時,以一己之力,帶領軍隊力挽狂瀾獲得了勝利,最終被冊封為上將。
是繼那位之后帝國第二個最年輕的上將,但其耀眼比起那位來,卻還是
莫名出了會神的軍雌及時打住思緒,專心應對上將的質問。
“那個雌蟲被按押進入刑訊室,已經按照最高級別受刑了一年之久,在檢測到神志已經完全被摧毀之后,會以打折倒賣的名義走個明路,最后再當做殘次品分批處理掉。”
“并沒有蟲告知我那只雌蟲的特別之處,所以這邊沒有過多留意,直到雌奴交易所的工作蟲發現了尸體。”
“這幾個工作蟲的光腦中有近期交易記錄,備注是那個雌奴的編號36,證明他們以處理的名義,偷偷將那個雌蟲倒賣賺錢,這期間他們倒賣了不少這類殘次品,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了誰被殺害了。”
那名面容還有些青澀的年輕軍雌停住話音,立正敬了個禮,“很抱歉在將那只雌蟲找回去后,我愿意接受處罰”
“近期”
安托視線無比冷厲,好像要把眼前這些蠢貨全部剝皮抽骨,“具體的日期呢”
“報告是12月22號”
今天是28號。
只是被他逃出去了一周,翻不起什么風浪,在那些發過來的視頻里,雌蟲已經殘缺到了那種地步,甚至連在地上爬都做不到
一周、一周
軍雌臉上的神情微松,下一秒又冷峻起來,忍耐著怒意道,“萊曼德在哪里”
“報告少將正在米克星平亂,短時間內可能還趕不回來”
“全都是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
被激怒的安托一手刀擊向通訊,屏幕頓時天旋地轉,甚至已經出現了卡頓。
這邊的軍雌和工作蟲噤若寒蟬,沒有蟲敢在這種時候去觸霉頭。
好半晌,光腦又被撿起來丟在桌子上,一道冷硬的命令傳過來
“叫萊曼德聯系我不管他在哪里執行什么狗屁任務,現在、立刻、馬上往回趕”
下一秒,通訊中斷。
一個拳頭猛地砸在隕鐵材質的辦公桌上,砸出一個凹陷的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