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翼里面呢,這些咬合的節點和縫隙里”
他有些好奇,扣了扣那骨節處的一條縫隙,堅硬的外殼下似乎還藏著什么東西,但看不真切。
“”
西澤喉結滾動片刻,似乎忍無可忍,突然伸出手,連帶著那一截骨翼一起,將耶爾的手包裹在了手心里。
“怎么了”
耶爾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弄疼他了。
但雌蟲的表情卻沒有疼痛,他湊了過來,那雙熔金的眼眸從下往上看著他,好似野獸鎖定自己的獵物,專注得過了頭。
好像也,有點太近了吧
耶爾怔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從骨翼上扯下來,越過耳朵,按在了緊靠著的車廂壁上。
而西澤彎下腰貼近他,兩側骨翼都舒展開,隔絕了外界閃爍的紅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昏暗角落,襯得那雙金眸更為璀璨鮮明。
“怎么了”
他們的距離已經太近,耶爾能感覺到噴灑在臉上的灼熱呼吸,潮濕而急促。
雌蟲離他越來越近了,那雙金眸灼灼似洞穴深處的惡龍,正在窺伺還未得手的珍寶,帶著壓抑的渴望和侵略性。
對峙半晌,雌蟲終于低下頭
輕輕地環抱住耶爾,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好好休息,等睡醒再給您玩。”
耳邊的聲音沙啞,仿佛在隱忍著什么,聽起來有些辛苦。
手腕上的鉗制松開,耶爾順手撫上雌蟲柔軟的白發,他后知后覺雌蟲是想對他做些什么的,但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
是想做些什么呢
我倒是想做些別的,可是您沒有允許。
耶爾耳邊倏地響起西澤之前說過的話。
那時候雌蟲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無法徹底理解其中的含義。
但骨翼搭建而成的堡壘昏暗又安全,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后,睡意翻涌而上。
他被西澤抱在懷中,被雌蟲身上的氣息包裹,很快眼皮打架起來,放棄抵抗后幾秒就沉沉入睡。
“您現在身體好一些了嗎這次襲擊是,我們在星艦上搜索到了”
“您打算什么時候回歸軍部都已經部署好了,皇室那邊也即將迎來大換血,您預測得果然沒錯”
耳邊傳來嘈雜的說話聲,但沒有持續多久就安靜下來,只剩下兩道低聲,但還是讓耶爾睡得不太安穩。
“您打算什么時候去掉這個頸環呢”
倏地,這樣一句話入耳,讓他下意識蹙了蹙眉。
模模糊糊中卻沒有聽到另一道聲音的回答,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動了動。
“啊,雄蟲閣下的手動了,是不是要醒了”
那兩道聲音也消失了,很快額頭摸上一只手,確定沒發熱之后又往下把被角掖好,安撫似的輕拍了拍。
熟悉的安全感籠罩了他,他不再掙扎著想清醒過來,再次陷入沉睡。
等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耶爾迷迷瞪瞪地起身,半晌后搖了搖頭,捏了下眉心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眼前的病房布局非常熟悉,他反應過來,這是伊萊恩的戰地醫院。
“閣下您醒了”
一個醫生推門進來,有些驚喜地道,很快把另外幾個同事叫來,開始給雄蟲做一次全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