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嗎
西澤看著光腦出神半晌,難得陷入了瞻前顧后的猶豫。
他還沒準備好要怎么告訴雄蟲,關于他曾經的身份,還有隨之牽扯出來的那些復雜又雜亂的事。
這次起兵他的把握還挺大的,安托那邊想必已經收到了風聲,但是不足為慮,還有皇室和貴族那邊但真正讓西澤顧慮的并不是這些。
之前雄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要,你想報復誰盡管去,那是你的自由,我不阻攔你,但是我就待在這里,哪也不去。
現在想想,雄蟲的態度實在有些反常,可能是之前發生過什么事。
回到主星后,要想辦法去雄蟲保護協會將耶爾的資料拿出來才行。
為穩妥起見,現在就先瞞著耶爾好了。
做下決定后,西澤和白朗接著敲定了確切時間,討論了一會戰術。
但在思考戰術的空白間隙,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鉆出,如蔓草般不斷滋生纏繞。
耶爾和一般雄蟲的巨大差別,和不愿意回主星的態度,會和那個本子上的陌生文字有關系嗎
還是說,這三者并沒有什么直接的關聯,卻千絲萬縷地連通著背后隱藏至深的本質
而如果真的有一個隱而未發的真相
雄蟲的秘密,會是什么呢
第49章
“事情就是這樣。”
年輕軍雌站在辦公桌前,臉色凝重地將事情匯報了一遍。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等把那個雌奴追回來后我會去領罰。”
被那位上將狗血淋頭地罵一通,又要承受來自直系長官的怒火。
米希爾暗中苦笑了一下,這次過去,他還能不能留在軍部都是未知。
辦公桌后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軍雌,一身深色軍裝板正整肅,中校級別的肩章閃爍著冰冷的銀光。
軍雌輪廓硬朗,面容冷硬,只從帽檐陰影下露出一抹淬了冰似的碧色眸光。
他原本正低頭翻開資料,聞言抬頭看了眼還不清楚狀況的部下。
“已經晚了。”
他的語氣很淡,話里的內容卻讓面前的軍雌臉色慘白。
“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丟失了上將在意的一個雌奴,而是已經動搖到了整個軍部的根基。”
微小的波瀾已經借著東風而起,成了能撼動陡峭懸崖的巨大波濤。
不管這次動蕩的后果如何,已經攪和進其中的蟲,每一個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萊曼德將手上的資料合上,有些疲憊地靠在了椅背上。
這次回來的緣由是上將的強制命令,但因為清掃的地方和艾塔爾實在相隔太遠,就算一連遷躍了數十個星港不眠不休地趕路,回到這里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但居然就這么些時間,那個雌蟲居然已經絕處逢生,迅速積蓄起了這么大的力量該說不說真不愧那只蟲嗎
安托那邊應該已經自顧不暇了,那個強制他往回趕的命令之后,就再沒有新的要求下達,但就這么束手就擒等待指令結局絕對不會好。
萊曼德深吸了口氣,打開那邊發過來的資料。
這個垃圾星上沒有什么信息是真正隱蔽的,雄蟲做的手腳巧妙卻過分簡單,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收集破譯。
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有些出神地看著面前的資料。
“耶爾”
低沉的聲音在凝滯的空間響起,“買走那個雌蟲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