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已經重新圍上來,這次的包圍圈小了很多。
幾乎算得上把槍頂在后腰的挾持。
精神壓迫并沒有被撤去,萊曼德閉了閉眼,將手從太陽穴上放下來。
他頭上的軍帽歪了一些,幾縷烏黑發絲從額前垂落,更顯得眸光晦暗。
“請問什么樣的條件才能打動閣下,將那個雌奴轉手給我們”
外面的空氣還是刺骨的冷,單是站了這一會,剛才趕路滲出的薄汗便黏在了背上,被風一吹幾乎透心涼。
好像跑不到家了。
耶爾喘著粗氣,想著幾步就能拐到的家門口,還有家里等待的雌蟲,直接沒搭理他。
在極短的時間內,萊曼德已經強迫自己適應了精神上的高壓,一步步靠近面前的雄蟲。
“做什么”
耶爾警覺地后退一步,看向身前高他一頭的軍雌,語氣冷硬,“要說什么就說,不要靠這么近。”
萊曼德強忍著劇痛低頭,看見面前的雄蟲黑白分明的眼睛,因為警覺而睜得微圓。
他喉結情不自禁地上下一滾,只是有領口遮掩,看不出來異樣。
“說是軍事機密不是假的。”
萊曼德壓低了聲音,直接拋出了一個極其炸裂的訊息。
“第一軍團的現任上將想要這個雌蟲。”
耶爾微怔,一個名字突然在腦海中跳出。
現任軍部上將,安托艾德卡
想要西澤什么意思
思緒猝不及防被沖擊,原先的推測都不復成立,他難得糾結地蹙了蹙眉。
“你到底想說什么”
軍雌卻閉口不答,示意了一下旁邊被強制征用的咖啡店。
“現在能去好好談一談了嗎”
*
在耶爾被攔下的第一時間,西澤就得到了消息,實時轉接也逐幀生成,將畫面轉播到了他光腦上。
他調整了一下耳朵里的精微耳機,里面傳來暗中跟隨保護雄蟲的隊長的聲音,“目標暫無生命危險,是否需要立刻救援”
這時,光腦上的畫面已經同步加載出來。
屏幕中央的一個軍雌正巧往這邊偏了偏頭,從帽檐下露出挺拔的鼻梁和輪廓鋒利的下頜線。
西澤的視線瞬間凝固,原本和緩的臉色覆上一層冰冷寒霜,像是進入了狩獵狀態的野獸。
鋒銳殺意刺穿溫暖明亮的室內,顯露出彌漫著硝煙和血腥氣的可怖崢嶸。
他還以為自己能忘記的。
但當那張臉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熟悉的窒息感便瞬間浸沒口鼻,撕裂內臟的劇痛重新在胸腹間絞起與記憶中一分不差。
鋼筋鐵骨的軍雌從未畏懼鮮血和死亡,甚至視之為生命的歸宿。
只是硝煙與刀鋒磨煉意志,那些惡心至極的磋磨手段和無窮無盡的羞辱,卻能生生將尊嚴折斷,然后一腳碾進泥里。
身體的痛苦倒是其次,最為難熬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從主星運送到邊緣星的行程無比漫長,為保證雌蟲不脫水或餓死,狹小的囚禁箱上會開一個孔洞,用來透氣和灌水灌食。
想要活命就只能放下尊嚴,用嘴去接那些劈頭蓋臉倒下來的餿水餿糜,甚至就連這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