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也不多,只能強忍著餓到麻木昏迷。
而一旦進食就需要排泄,箱子卻從來不允許打開,就算拼命強忍,忍到肌肉痙攣痛苦萬分,最終也只能帶著窒息地哽住,崩潰地屈服于生理反應。
漫長到沒有盡頭的黑暗、脫水、饑餓、窒息、羞辱
每一樣都是切割理智和神經的軟刀子,是不見血卻能生生讓從戰場廝殺出來的軍雌精神恍惚的酷刑。
西澤喉結一滾,濃郁的血腥氣蔓延而上。
但他還是生生壓下了那股殺意,語氣冰冷道,“小心靠近,第一要務是保護雄蟲的安全,若時機恰當可使用強殺傷力武器。”
跟隨保護的軍雌很多,但因為耶爾的敏銳感知,全都沒辦法靠得太近,但偏偏就被鉆了空子。
他知道萊曼德要說些什么,無非是想從雄蟲身上下手,打開天窗把自己的身份爆出來,繼而挑撥他和雄蟲的關系愚蠢又惡毒。
“十分鐘。”
西澤神情漠然,緊盯著屏幕上耶爾的臉,“將雄蟲接回來,其余的全部清掃干凈。”
第51章
咖啡廳內。
耶爾看著坐在對面的軍雌,面無表情地道,“你想說什么。”
剛才萊曼德在他周圍扔出了一個機械球一樣的東西,隨即仿佛憑空出現了無形的屏障,他的精神力攻擊速度變慢了很多,只能坐在這里和他嗶嗶。
“看來閣下很在意那個撿回來的雌奴。”
萊曼德狀似無意地道,很快又厭煩地垂眸,“算了,沒什么時間了,我挑重點的講。”
“您應該不知道吧,那個雌奴是一個罪孽深重的戰犯。”
耶爾瞳孔微縮,但面上仍然不顯。
他甚至歪了歪頭看向萊曼德,近乎尖銳地質疑道。
“法院審判書、新聞報道、視頻資料、叛逃名單隨便拿出一樣證據來看看吧。”
萊曼德動作一滯。
他所有的行動都來自那位上將的秘密通訊和命令,實質性的文件卻是沒有的,也不可能有。
私刑和蟲體實驗都已經違背了帝國憲法,只是貴族之間心照不宣的樂子,根本上不得臺面。
但在雄蟲面前,給一個低賤的雌奴定罪,從來都是一句話的事,只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蓋下去,再給予足夠的補償,那名雌奴就會立刻被掃地出門。
萊曼德雖然覺得眼前的雄蟲品性很好,但在戰犯這么大罪名面前,至少也會斟酌一二。
但耶爾居然想都沒想,就站在了那個雌奴那邊,言語動作間都是不加掩飾的信任和維護。
“一樣都沒有嗎僅憑中校的一面之詞,實在很難讓我相信,我的雌蟲會是什么戰犯。”
“就算是軍部長官,也沒有權利越過司法隨便給一只蟲定罪,在沒有證據支撐的情況下,直接就說我的雌蟲是一名戰犯,實在很冒犯。”
耶爾原本不是多話的蟲,這次卻接二連三地和眼前的軍雌嗆聲,足以看出他心情的惡劣程度。
“”
屏幕上的雄蟲生氣地蹙起了眉,眼尾微微上挑,看起來有些兇,但在西澤眼里,卻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可愛。
而且
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