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冰冷的神色柔和下來,一錯不錯地看著屏幕上的耶爾,眸光深深。
這份第一時間選擇相信和保護的心,已經讓他完全不會有怨恨了。
曾經狼狽苦尋多年,后來又被狠狠砸碎的妄想,居然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景中真正得到了實現,實在是
西澤舌根微澀,微妙地戰栗一瞬。
鼻尖仿佛還能嗅聞到雄蟲身上好聞的味道,絲絲縷縷滲透的焦甜,還夾雜著冰雪融化后的清潤氣息。
但他的視線掃過雄蟲身上沒拍干凈的雪,眸光又冷下來,切換到另一個頻道催促道。
“加快速度。”
這么喜歡攥衣領不知道被抓住后手是不是還那么賤。
咖啡廳內,這場不算談判的談判還在繼續。
耳機中已經傳來收襲的反饋,他帶來的部下不多,明面上的暗地中的,已經陸續失聯小半,但能爭取到這幾分鐘時間已經足夠。
萊曼德深感棘手地嘖了一聲,想了想又緩和下語氣。
“您或許誤會了什么。”
“我從頭說一下這件事吧我是在五個月前接手這個雌蟲的。”
五個月前。
萊曼德接到了一則秘密通訊,那位幾年前上位的第一軍團上將神情嚴肅,說要將一個重要戰犯送到艾塔爾星,讓他負責刑訊。
那是一只受傷的軍雌,不著一縷,雙手雙腳都被束縛環捆綁住,對折著身體被塞到一個狹小的箱子里,放到星船的垃圾間偷運過來。
他表面掌管駐扎在邊緣星系的邊防軍隊,暗中也在替貴族和軍隊進行非法審訊。
這樣被送過來的“重要戰犯”他經手過不少,早已不會產生多余的情緒波動。
地下刑罰遠比正規的審訊要殘忍血腥得多,折在其中的軍雌數不勝數,早已成為令蟲聞風喪膽的存在。
只有同類最了解同類,卻也最是冷酷殘忍,每一條刑罰都是針對雌蟲的死穴被制定出來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面摧毀雌蟲的身體和精神。
而上頭的命令是,直接上刑,在保證雌蟲不死的情況下,竭盡全力施加折磨和痛苦。
至少在萊曼德執掌刑罰期間,沒有蟲能完整地受完一整套酷刑,不是中途崩潰就是承受不住死掉,無一例外。
那個名為西澤的軍雌,卻成為了唯一的例外。
上將的意思是不要有絲毫留手,甚至命令萊曼德將刑訊的監控發過去檢查,態度慎重得令蟲驚異又或者不是檢查,只是欣賞這個雌蟲受刑的樣子。
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安托會這么謹慎了。
那個有著璀璨金眸和銀發的軍雌,不管被折騰成什么樣子,血肉模糊還是一攤爛泥,是在無聲流淚還是沉默喘息。
只要讓他找到一絲喘息的間隙,就能像路邊永遠拔不干凈的雜草,緩慢又生生不息地恢復精神。
那雙清透的金眸中沾染過血液、膿水和數不清的污穢,多數時候是恍惚和空白的,盛裝著滿到溢出來的痛楚,甚至連執行的雌蟲都不敢與之對視。
但只要那雙眼睛沒有因為昏迷而緊閉,或是因為死亡徹底渙散開,就始終藏著破碎的金色光亮,任何酷刑和羞辱都不能將之熄滅。
萊曼德甚至想過要將那雙眼睛挖出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那不過是惱羞成怒和證明了自己的失敗。
整整三輪刑訊結束,萊曼德的心情極其復雜。
軍團那邊沒有再來命令催,他便停了手,去受到星盜入侵的駐地平亂。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