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面。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雄蟲頓時成為香餑餑。
而膽敢不小心傷到珍貴雄蟲的少校加拉赫,則被暫時剝奪了身份,被雄蟲保護協會壓入了審訊室。
“你也別怨恨那只雄蟲,你不知道你之前惹到了多少蟲嗎好不容易有個可以落井下石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的。”
負責刑訊的蟲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將光腦上的消息頁面轉過去給他看,“看,你的家族也沒打算保你,認命吧。”
能將帝國軍事大學的優秀畢業生,足以躋身一流的機甲兵踩在腳下,看著那張常年不爽的臉露出痛苦的神色,想想就身心愉悅。
“喂,你不如跪下來求求我,求饒多久我就讓機器停多久,怎么樣”那蟲靠過去,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燦爛到有些刺目。
加拉赫搖了搖頭讓意識清醒過來,聞言猛地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血沫,“惡心”
那蟲臉上的笑容凝固,冰冷至極地睨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蟲。
“電流加到最大。”
“aaaaaaaaaaaaaaaa”
視野里擠進一張和藹的臉,嘴巴開開合合說出了一連串完全聽不懂的話,耶爾瞳孔微縮,難以抑制的恐慌讓他更深地縮進了被子里。
“,aaaa”
“aaaa,”
那些醫生裝扮的“人”討論了一陣,又紛紛離開了病房,給被子里的雄蟲留出更多適應時間。
這里到底是哪里
語言不通也就罷了,甚至連物種都不一樣。
耶爾想起剛蘇醒時看到的猙獰骨翼,和那些可以隨時變化出來的可怖蟲肢,根本無法說服自己這里還在地球上。
他從這個病房中醒來不久,找機會逃出去一次過,卻發現外面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遙遙領先記憶中的城市的高科技,到處說著聽不懂話的“人”。
他努力往外面沖出去,卻一直奔跑藏匿到虛脫,也無法逃出這里。
最終還是被醫院追了上來,被擊中后迅速昏迷過去,醒來后已經換了一間防護性更強的病房。
到底怎么才能回去
耶爾努力思考,但卻好像被層層的迷霧籠罩住,根本想不出逃脫的路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陷入泥潭,逐漸淹沒過口鼻。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卻仍然抑制不住顫抖。
那種仿佛漂流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的巨大孤獨和異化感,幾乎要將理智的神經完全繃斷。
“嘀嘀”
似乎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床邊的機器響起急促的警報聲,門外瞬間沖進來幾個醫生,將床上緊縮的被子強硬掀開
他們將雄蟲的手腳全部掰開,用軟帶牢牢捆綁在了床邊,防止他繼續傷害自己。
但強硬的手段只會帶來更劇烈的掙扎,雄蟲猛地彈起來,將整張床帶動得哐哐作響,喉間擠出受傷的野獸般的低吼和一些難懂的詞語。
“知道我為什么不建議你來求這個雄蟲了吧”
病房外,醫生示意了一下里面慘烈的場景,看著軍雌的神色逐漸絕望,嘆了口氣。
“這個雄蟲的社會化程度幾乎為零,短時間內完全無法建立溝通,靠他是救不了加拉赫的。”
“還有兩周的時間,你找找其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