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軍雌一臉灰敗,“加拉赫的家族不肯救他,其他的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也怪他,平時那么死拽,不知道暗中得罪了多少蟲。”
“這幾天再沒有辦法,他就要被摘除骨翼流放邊緣星了。”
醫生靜了一瞬,遲疑了一會道。
“平常雄蟲也會有很安靜的時候,比劃手勢也能勉強看懂,到時候你再過來一遍吧,試一試也不虧。”
“只要雄蟲肯在庭上為他辯解,說不定一切還有轉機。”
嘀嘀嘀
艙體內部紅光閃爍,耶爾浸泡在修復液中,神情怔然地看著頭頂轉動的絢爛星云,意識陷入一片自我保護后的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艙門緩緩開啟,這次的治療結束了。
他默了一會,起身洗漱了一番,整理好后跟隨著醫生走回病房。
每天的治療都是一樣的,耶爾適應了三四天,已經能實現無交流卻也無障礙行動,不再像剛醒來時控制不住情緒,卻也更加沉默寡言。
“您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在進病房前,醫生突然道,余光仔細地觀察著雄蟲表情。
只見身旁的雄蟲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后點了點頭。
果然已經能稍微聽懂了嗎
醫生曾經一度懷疑這個雄蟲的智力問題,但每一次檢測,都能發現他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汲取著新事物。
甚至不用等聯系的基礎教育導師的到來,再給他幾天時間,雄蟲就能自發學會進行交流了。
不管怎么說都是一件好事。
醫生為他打開了門,耶爾一抬眼,就見到病房中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身影,一見到他就竄了上來。
“閣下您好聽說您現在已經基本痊愈了是嗎”
“恭喜恭喜,本來應該帶點東西來的,但是一時著急忘記了,您您愿意聽聽我的訴求嗎”
耶爾眨了眨眼,神色顯露出一絲疑惑,但眼前的軍雌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巴拉巴拉地往外吐著話。
“您、您能救救加拉赫嗎他是那個將您從戰場救下來的軍雌,很抱歉那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您,只要您提出條件我們都可以補償您”
“您可以去庭上作證,說您愿意赦免加拉赫嗎求求您”
“這個是加拉赫被收繳的光腦,里面是他的全部身家,就先當做賠償和定金可以嗎如果您愿意出席,條件隨便您開”
那個軍雌神情激動地說了一大堆,沒有一句話是耶爾能聽懂的,他下意識后退一步,避開了那個被遞過來的光腦。
眼前的軍雌頓時像被拒絕的大狗一樣,渾身都蔫了下去,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醫生無奈地低嘆一聲,上前一步攔住了雌蟲,“說慢點,他聽不懂。”
軍雌便又支棱起來了,努力提取主要的詞出來,將手里的光腦塞進雄蟲的手里。
“這個,定金,也就是錢、補償、禮物的意思。”
“然后,”他比劃了一下兩邊的翅膀,手臂彎曲裝作抱住誰的姿勢。
“這是將您從戰場上帶下來的蟲。”
“他現在。”
他雙手交叉在身后半跪下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表示正在經受酷刑,“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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