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繼續試探著叫了耶爾一聲,得到了一個慢半拍的回應,才小心翼翼道。
“可以把分數加到正嗎不行的話零分也可以不要負分。”
耶爾好不容易回過神,就聽到這一句話,心尖頓時一疼。
要命。
早知道不和雌蟲賭氣好了,完全生不起氣來啊
他嘆了口氣,沒有繼續翻看那些資料,將光腦合上了,然后轉過頭,親了親雌蟲的眼睛。
“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沒有變成負分,一直都是滿分,一百二十倍超高分好嘛,不要傷心了。”
“好。”
西澤紅著眼睛應道,聽到后面的高分時又笑起來,“謝謝雄主。”
也不知道在謝些什么,但已經心軟得亂七八糟了。
耶爾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哄著他親了一會,卻發現雌蟲有些魂不守舍,就連親吻時都會失神,要被咬一下才會繼續動作。
“怎么了”
他剛想分開看一下怎么回事,就聽到雌蟲低聲道,“我已經知道了。”
“什么”耶爾愣了一下。
“剛才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繼續騙您我的光腦連接著病房的監控,可以聽到聲音的那種。”
西澤低垂著眼睫看他,聲音有些艱澀,“之前您和加拉赫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包括一年前那件事。”
“啊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都過去了。”
耶爾靜了一瞬,輕描淡寫道,又突然意識到這次雌蟲居然主動了一把,一時心情大好。
“下次有什么安排可以直接和我說,裝監控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嘛,話說這個是只給你看還是有警衛值班”
如果是只給雌蟲看的話,正好可以用這個逗逗他。
“只給我看。”
被打岔過去,西澤也沒有生氣,順著雄蟲的話低聲回應道,完全不知道雄蟲的惡劣心思,只是視線仍然忍不住往下移去。
耶爾的左手腕撐著沙發,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肌膚,隱約可見上面凌亂的痕跡,正如他所言,已經愈合了,慢慢也就過去了。
但他真的沒辦法就這么忽略過去。
那些散落的照片,染血的床單,深可見骨的傷口全部深深烙印在腦海深處,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可見。
對常年征戰的軍雌而言,那些傷口本身不可怕,但受傷的蟲叫耶爾啊。
從第一次看見耶爾的時候起,還有那之后相處的每一天中,他都能從雄蟲身上汲取到活下去的能量。
溫暖的,柔韌的,像是蓬勃生長的野草,不合時宜,孤獨又隨性地生長著。
雖然察覺到它的根莖受過狂風暴雪,甚至在草葉上留下了不可愈合的傷痕,卻沒想過它曾經這樣絕望,以至于拋棄一切自我了斷。
耶爾不太習慣氣氛這么沉重,聳了聳肩,故意開了個玩笑,“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奇怪了吧。”
“一開始是不是會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雄蟲,太震驚了吧,結果沒想到”
“居然好像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和外星生物談戀愛的感覺怎么樣”
他瞇著眼笑,伸手想逗逗這個眼眶通紅的雌蟲,卻沒想直接被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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