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壓不壓的,剛才我的兵不是打贏了”
西澤淡淡道,直接把話里的軟釘子擊飛了回去,堪稱油鹽不進。
“不服就繼續比,一直打到服氣為止,雙a級訓練場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有什么問題嗎。”
雷契爾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煽風點火。
“就是咯,誰拳頭硬誰就用好的訓練場,說什么壓不壓的對自己的兵這么沒信心”
“比比比,都得比知道沒有不要讓你們長官覺得你們是一群軟腳蝦,嚇一嚇就不敢上場了,越是輸越要比”
他環顧了一眼周圍,朝那些畏手畏腳的軍雌大聲吼道,渾然不顧另外兩個上將變青的臉色,無比熟練地鼓舞著降下去的士氣。
西澤直接略過了他們,屈指敲了敲欄桿,淡聲命令道,“繼續。”
他伸手將雄蟲拉過來了一點,緊挨著看向下方的戰斗情況,但越看臉色越差。
現在的軍雌各方面素質都遠達不到五年前的水平,毫不留情地說,甚至比不上一些跑動多的警衛。
五年的時間造成的變動太多了,幾乎徹底動搖了整個軍部的根基。
原先的第三軍上將于三年前重傷退役,新上任的雌蟲和第四軍的上將一樣背靠貴族,僅僅幾年,軍團就成為貴族子弟鍍金的跳板。
麻煩了。
耶爾原本也沒多想看搏擊比賽,此時只是倚靠著欄桿陪著雌蟲,視線偶爾劃過旁邊幾個上將。
或許是出于禮節,又或者是怕惹怒他后被撕下一塊肉,那幾個軍雌紛紛轉開了臉,沒有一個敢和他雙目對視的。
看樣子真的兇名在外了。
耶爾默默地想,轉頭看向雌蟲時,又突然蹙起眉。
尾指傳來輕微的拉力,讓西澤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才發現雄蟲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一直皺眉”
耶爾借著軍裝下擺的遮擋,指尖交叉進他的指縫間,很輕地捏了一下,像是一個隱晦的安撫。
心尖像被軟軟地撞了一下,泛起一陣酸軟來,西澤松開眉心,勾了勾唇角。
“沒什么大事,雄主別擔心。”
眼看著第三軍一直被壓著打,第三軍上將也煩躁起來,但越忍耐越是壓不住那股惱火。
眼看著就要被分配到最差的訓練場了,他脫口而出。
“元帥,要不我和您比一場,如果我贏了,兩軍的訓練場就交換來用,行不行”
雷契爾一臉看勇士的表情,而旁邊的第四軍上將神色更是驚愕。
兩蟲的表情都只透露出一個訊息你瘋了嗎
耶爾也驚了一下,隨即眸光微冷,認真地看了這個軍雌的臉一眼。
旁邊的西澤平靜地抬起眼,看向對面的軍雌,“你確定嗎,哈瑞斯”
軍雌咬緊了后槽牙,頂著兩道震驚的視線,神情狠戾地看向西澤。
“確定怎么,您不、敢、嗎”
他近些年才升上來,并不是和西澤同一批畢業的,而且依靠著貴族的承托平步青云時,恰好又處于軍部空缺的五年。
不是沒聽過希爾澤蒙特的威名,或者說,他就是在這個名字的贊頌和崇拜中長大的。
這個名字像是無法擺脫的噩夢,貫穿了一整個軍事大學和進入軍部的時間。
而他好不容易出了頭,西澤強勢回歸后又冊封了元帥,死死地壓了所有蟲一頭。
今天就讓他親手打破自己的噩夢,又或者被噩夢徹底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