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劃過幾道殘影,堅硬的軍靴和雌蟲倉皇格擋的雙臂悍然相撞。
咔。
哈瑞斯幾乎能聽見手臂骨折的咔嚓聲響,那力道將他的胳膊生生擊錯位之后,極其刁鉆地向著太陽穴而去。
死亡的陰翳攥住口鼻,讓他幾乎窒息了一瞬,潛意識中的預警瘋狂炸響,卻絕望地發現渾身肌肉都已經僵硬,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而在軍靴和頭骨相觸的前一刻,西澤及時收斂了部分力道,把軍雌踹得幾乎平行于地面倒飛出去。
“呃”
毫無疑問,如果那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他的頭會像爛西瓜一樣爆裂開,腦漿飛濺的剎那他就會瞬間死亡。
“咳咳咳赫赫嘔”
劫后余生的雌蟲頭痛欲裂,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和惡心感讓他痙攣了幾下,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腳牛逼帥死了
一旁的雷契爾無比亢奮,想要拍掌叫好前注意到旁邊專注的耶爾,又勉強壓下了喉間的聲音。
等等他差點忘了,旁邊還有一個雄蟲。
雖然是非典型的,但審美和主流應該不會相差多少吧
雄蟲一般都不喜歡強悍的軍雌,覺得他們粗俗又暴力,而更偏向精致柔軟的亞雌,元帥就這么在雄主面前展露力量,會不會被嫌棄啊
想到這種可能性,雷契爾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耶爾,在心里祈禱不會看到雄蟲不好的表情。
卻見到耶爾撐在欄桿前面的平臺上,身體語言十分放松,漫不經心地托腮看向下方的平臺。
雄蟲神情不變,視線卻一錯不錯地凝視著下方的雌蟲,在看到那個飛踢時瞳孔微縮,而后眸底瞬間亮起灼灼的星光。
然后周身都綻開了一朵朵粉色小花。
是他多慮了。
雷契爾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渾身發毛地往旁邊挪了挪。
西澤身姿挺拔地站在場地中心,剛才的劇烈動作還是讓他出了點汗,淺綠色的襯衫被微微染濕,緊貼了一些在身上。
他突然抬起頭看向耶爾的方向,臉上冷硬的輪廓柔和了些,沒有說話也沒有明顯的笑,只在眸底泛起零星笑意。
仿佛是在順利解決了麻煩,鎮壓下蠢蠢欲動的野獸群,雖然不好意思要夸夸,但還是眼睛很亮地跑上前來,挺直脊背露出胸脯軟毛的大雪豹。
想摸。
但是還不到時候。
耶爾心軟了一瞬,不得已克制下撫摸沖動,抿唇沖雌蟲也笑了一下。
這個交流只有短短的幾秒,在任何蟲察覺不對之前,西澤就淡了表情轉過頭,看向下方噤若寒蟬的士兵們。
“好了,按照戰績盡快分配訓練場,組織士兵進行集訓,沒多少時間了。”
智能系統自動計算好勝負成績并進行了排列,投影在了半空中。
除了西澤的兵和第二軍團的軍雌,剩下的蟲一見到戰績臉都綠了,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無可狡辯也無從抵賴。
“白朗,整隊出發。”
西澤掃了一眼頂頭的名字,打了個手勢被白朗示意帶隊,而后便逆著蟲潮往觀眾席走去。
他三兩步邁上階梯,左手臂彎掛著軍裝外套,右手克制地輕攬了一下耶爾的肩膀。
“雄主,您想去看一下具體訓練嗎”
“可以嗎我還以為需要保密。”
耶爾有些驚訝,反應過來后神色有些躍躍欲試,“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