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我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您可以叫我卡德。”
中年雄蟲伸出手,和他恭敬地握了下手。
“直接進去吧,邊走邊說。”
抬手制止了協會會長隆重歡迎和招待他的打算,耶爾單刀直入道,率先走到了前面。
“好,您這邊來。”
穿過寬敞的大廳,再繞過幾條走廊,就來到了a等級雄蟲專用的樓層。
耶爾視線微微一轉,看到了旁邊一個疏導室的場景。
那疏導室中一坐一跪著兩只蟲,從玻璃外可以見到坐著的是一名有些眼熟的年輕雄蟲,正閉著眼,神情有些不耐。
而地上跪著的雌蟲渾身顫抖,情況似乎有些糟糕,他的脖子和手腳都捆上了精密牢固的枷鎖,應該是防止疏導時刺激過大,暴起傷害到雄蟲。
耶爾多看了那雄蟲兩眼,才從記憶里搜刮出他的名字來。
維托,西澤口中新興貴族的代表。
那邊年輕雄蟲恰好睜開了眼,看見他時神色并不意外,應該早就知道他要來,但因為實在騰不開手,便只能點了點頭致歉。
“冕下,您的疏導室在這邊。”
協會會長一直等他收回視線,才出聲提醒道,伸手示意旁邊的大疏導室,低聲講解道。
“疏導的名額會根據等級匹配,等級越高者責任越重,匹配到瀕臨狂暴的雌蟲也會更多,a級雄蟲一個月的任務量是五十。”
疏導名額說是隨機匹配,實際上卻基本是有錢有權的蟲花了大價錢,暗箱操作競拍來的,里面的水深得很。
有些軍雌需要用幾十年攢下來的所有軍功,才能換來一次名額來保證不狂暴而死。
西澤和他解釋時神色有些默然,恐怕也是見多了這樣的事,卻對這種亂象無可奈何。
而這邊,協會會長斟酌了一下,沒有直接告知耶爾的任務量是多少。
“介于您的特殊性,協會這邊準備先讓您嘗試一下,再根據情況來定下具體任務量,您看如何”
見耶爾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悅,協會會長低咳了一聲,將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補充清楚。
“您不用擔心做白工的問題,那些雌蟲買疏導名額的錢,協會這邊只抽取百分之一,大頭都是您的。”
那年輕雄蟲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好看到過分的臉上一片冰雪般的冷淡,看不清楚內心所想。
他心一橫,向門外守著的工作蟲招了招手,示意開始叫號碼,“您量力而行即可,想疏導多少就疏導多少,不必有壓力。”
耶爾坐在了疏導室唯一的小沙發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扶手,看著疏導室的側門被打開。
別著號碼牌的軍雌穿著一身深色的日常軍裝,容貌十分陌生,似乎并不屬于四大軍團。
他脊背挺直地站著,還是能看出一絲拘謹,應該是西澤所說的拿全部軍功換取一次疏導的非貴族軍雌。
軍雌看起來還算年輕,眉眼卻染著一些風霜的痕跡,是被惡劣環境磨礪許久留下的印記。
和西澤手上那些硬繭和傷疤一模一樣。
他很深地鞠了一個躬,恭敬地稱呼道,“冕下。”
耶爾應了一聲,才后知后覺協會會長沒有和他講解隔空疏導的辦法,神色一時有些細微的茫然。
疏導室陷入詭異的安靜,協會會長困惑一瞬,對上雄蟲的視線才恍然。
但還沒等他上前講解具體方法,不知何時倚靠在門邊的維托就走上前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