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您有沒有聽說過,帝國研究所最近要在各大高校招新血液了。”
帝國研究所
耶爾腦海中劃過一張吹胡子瞪眼的臉,有些尷尬地低咳一聲,“知道,怎么了”
“你可以去申請看看,一般都是招四年級快要畢業的學生,但是如果想要繼續學習深造的話,可以緩緩再去。”
阿德萊德直接將自己最近在申請的事告訴他了。
“你雖然沒有正經學籍,但是這應該都不算什么問題,有能力去的話可以沖一把。”
耶爾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突然提起一個不太相干的事,“我聽說研究所的所長脾氣挺古怪的。”
“有傳聞,但和研究沒有關系,誰都知道那位的科研能力和負責程度,不用擔心有黑色學術壓迫什么的。”
確實沒有壓迫,可能只有氣到冒煙吧。
一年前他被救回來后,精神狀態實在很差,而且感覺沒臉見這位導師,言辭懇切地發了千字道歉長文和一封休學申請書后,就收拾收拾跑到艾塔爾去了。
那封郵件現在仍是已讀不回的狀態,但耶爾已經能從那空白的回復欄中,察覺到了那隱而不發的沖天怒氣。
總而言之,他現在出現在導師面前,只會被敲爆頭后一頓陰陽怪氣,然后派去給各個項目跑腿打雜。
耶爾低咳一聲,還是沒有正面回應他。
“我再考慮考慮,祝你能順利申請上,那里的科研氛圍確實很不錯的。”
想起那段短暫卻無比專注而快樂的時光,他發現自己還是留戀和想念居多。
曾經的精神狀態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做研究,現在其實也沒多好,一次跑了就算了,如果再跑第二次,就真的要被導師“封殺”了。
“你不想申請,但半個月后會召開一場多學校學術交流會,你總不會不想去吧,每隔五年才有這么一場,還挺難得的。”
阿德萊德干脆利落收拾好自己,卻沒有著急走,倚靠在墻上詢問耶爾的意見,到時候好和他一起過去,“你應該收到邀請函了。”
“有嗎,我找找。”
耶爾愣了一下,隨手解鎖了一下隨身收納,從里面翻出一沓隆重至極的邀請函來,大概有十幾二十張左右。
這些還是仿造古法設計的邀請函,再加上幾乎塞滿郵箱的電子邀請函,林林總總幾乎有上百封。
這幾天下來他看得眼花繚亂,發現都是些舞會或者茶話會的邀請,雜七雜八的,便擱置在一邊了。
“邀請函什么邀請函”
一個后來進入休息室的學生神色好奇,風風火火地收拾著東西一邊大嗓門地說話。
“話說今晚謝家就召開了拍賣會,我想去看看但一直弄不到邀請函,求我雌父也沒用,煩死了。”
他嚷嚷著,看向一旁的耶爾,語氣有些羨慕。
“不過冕下應該受到邀請了吧,聽說那謝家財大氣粗,但從來都是做軍火的,最近才和子爵那邊搭上線,果然有錢佬只會越來越有錢”
謝家,拍賣會,這兩個詞好像有點熟悉。
耶爾沉吟半晌,才記起來幾天前西澤好像和他提過這個,說今天要帶他參加來著,“”
“嘀嘀。”
光腦亮起細微的紅光,他沒打開都能感應到是雌蟲來了,和阿德萊德告了一聲別后快步走出門。
教學樓臺階下,一輛懸浮車靜靜地停靠著,還沒等耶爾靠近,一側的車門就被打開。
西澤仍然穿著一身整肅的軍裝,軍帽還好好地戴著,好像是工作到一半就趕過來了,耳骨上別著的微型對講機都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