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個第三軍雌蟲猛地甩掉了軍帽,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一邊粗喘一邊不干不凈地叫罵。
其他雌蟲分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就連同在第三軍的雌蟲也沒有敢停下來聲援或一起抗議的,沉默地埋頭繼續訓練。
一雙黑色的軍靴停在眼前,雌蟲的罵聲停了一瞬,原本破罐破摔的神色逐漸凝固,然后一點點變得驚恐。
呼
水很燙,耶爾吹了一下表面,那些飄蕩的霧氣散開一瞬。
等他再次抬眼看向下方,那個破口大罵的雌蟲已經撿起軍帽,連滾帶爬地繼續訓練去了,甚至比崩潰前更加賣力。
嗯,真的好兇。
訓練最終以機甲對戰的方式結束。
不少軍雌已經虛脫了,連拖帶拽著同伴往能源艙室走去,有些懶得排隊的直接選擇了回家,反正以軍雌的恢復力,睡一覺就又好了。
耶爾提前將東西放好,不等西澤從機甲上下來,就直接進入了空空蕩蕩的訓練場。
銀藍色的機甲已經變成了方便作戰的形態,此刻正站立在場地正中,和他印象中的機甲差不多,甚至比那還要震撼心魄。
那可以手撕s級異獸的機甲卻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將耶爾捧在了手心里,穿過胸口緩緩滑開的艙門,放進駕駛座中。
“唔”
耶爾踩著艙門穩住身體,從無數機械構成的大手上離開,剛覺得有些不穩,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
他腳一滑,結結實實地摔到了雌蟲懷里,脊背一片包容性極強的軟厚中,被滾燙又熟悉的氣息完全籠罩住。
艙門緩緩關閉,將大亮的燈光隔絕在外,駕駛艙內只剩下一片流轉的銀藍色流光,還有昏暗中彼此交錯的呼吸。
“好癢,你放松一點”
耶爾忍不住斷斷續續地笑,在雌蟲的臂彎間艱難轉過身來,挨擠著坐在狹窄的艙內,又因為特別的姿勢得以高雌蟲一頭。
他把軍帽摘下來拿在手里,俯身去看雌蟲的眼睛,對視半晌,低頭親了一下那高挺的鼻尖。
“雄主唔”
像是被那一下親昵觸動,西澤喉結上下滾動半晌,開口時聲音已然沙啞,帶著一點眷戀又黏糊的鼻音。
“是想要了嗎”
耶爾嗅到了雌蟲的信息素,清楚感知到了那些渴求的心情,卻故意直白地挑明了那些暗戳戳的心思。
已經之前欺負得很過分了,但那份保守和矜持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每次都致力于讓寡言的雌蟲紅了耳朵,磕磕絆絆地敞開自己說想要了。
“雄主親一親這里”
或許是地點和場合不對,莫名的羞恥阻攔了西澤直接開口請求,而是低聲祈求一個安撫的親吻。
雌蟲完全沒什么戒心,像是雪豹自發露出了柔軟的肚皮,哼哼著暗示該撫摸了。
完全不知道飼養員滿肚子的壞水咕嚕咕嚕沸騰,下定決心要好好欺負它一遍。
“親這里這里是哪里”
耶爾故意為難他,雌蟲支支吾吾了一會,也沒能說清楚要親哪里,碎發下的耳根卻漸漸紅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撐著兩邊的扶手起身,和雌蟲分開了些,“說呀,要親哪里”
“親”西澤用力閉了閉眼,就要說出答案,卻被耶爾故意打斷了。
“算了,我今天不想啵啵你,之后再說吧。”
他就挑了挑眉,眸底笑意隱含著一絲惡劣,“這個環節磨蹭太久了,干脆直接跳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