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期我都能看到有別的雜志在質疑他的寫作手法,質疑他的立場和傾向,但事實上就是大家都記住了那幾篇,每一篇都叫人忘不了!
這次的《彼得堡文集》也是這樣,雖然詰難的聲音有很多,但是有非常多的人都在談論它,賣得也很好。我想,彼得堡的讀者們似乎已經漸漸開始接受這種文學的新風向了。”
“那么這股新風向到底是什么呢?”
“我聽圈子里的朋友說,維薩里昂已經在醞釀相關的文章了,據說還有那位米哈伊爾的幫助,他們似乎想在俄國的文學界豎起一桿新的旗幟了!”
“我也說不好這種新風向到底是什么,但我能夠確信的是,這樣的格外地打動人,而且更加深刻地觸及到了我們俄國當前的社會現狀以及最廣大的那部分群體。
那些能夠喚起人的高尚情感的詩歌固然可貴,但似乎離地面還是太遠了,并且遠沒有地面上的事物震撼人心。”
這樣的討論早在米哈伊爾出現在文學界的時候就已經發生在各處,在最初,米哈伊爾算是承受著最猛烈的炮火,不過由于那時候他沒什么錢,也不怎么參加別人的文學圈子的聚會,所以對這些聲音的感觸也就沒有那么強烈。
但是在別人看來,米哈伊爾確實就是以一己之力在撥動著圣彼得堡文學圈的神經,而等他撥動的差不多了,其他人的與之似乎有著相同風格和傾向的便也慢慢出現在了雜志上面。
如果他的作品質量一般,大概早就被鋪天蓋地的聲音給掩埋了,但恰恰因為他的作品確實讓許多人難以忘懷,才讓這股風向硬生生地從其它潮流中擠了出來。
以至于到了《彼得堡文集》的時候,甚至有很多人為能夠看到其它這種風格和傾向的而感到驚喜,畢竟已經對這種風向產生了興趣,那么只有一位這樣的作者又怎么夠?
其他人的作品盡管跟他比起來遜色不少,但是質量確實還算不錯.不,那部《窮人》的質量確實驚人的高,以至于有關它的討論也并不比那位米哈伊爾的和詩歌少太多。
不過該說不說,或許是因為米哈伊爾已經用那些撥弄過人們的神經了,總之對于《窮人》的批評聲音并不算太大,而一旦有了,很多時候也要再順便把米哈伊爾拉出來給批評一番
批評的聲音雖然不少,但文集的銷量卻是實打實的,而覺得文集不錯的那些購買者,當他們再次在報上看到了關于新雜志與新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坦白說,如果不是傳出來的那些風言風語其實還有點用的話,《現代人》的預訂量或許還會更高一些,目前的話,確實有人受到了那些傳言的影響,準備先等第一期發售后買了看看再說。
而《現代人》的預訂量在一定范圍內傳播出去后,文學圈內本來可能還在觀望的一些作家和詩人立馬就對它多了許多信心,然后已經在準備將自己的新稿子托人投過去,亦或者干脆就是直接找到雜志的出版商和發行人,當面交給他們。
硬要說的話,圣彼得堡的文化圈子其實并不大,一旦有什么消息傳播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而也正因他們這些人其實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來往,所以只要有一定的關系的話,直接將稿子交給他們并不難。
作為新接手的雜志,涅克拉索夫他們對于好的稿子的需求當然也是很大的,一旦聽到有某篇稿子特別好,他們甚至會親自上門討要。
而他們的這種行為,對于《祖國紀事》的影響可謂是立竿見影,如果說前不久克拉耶夫斯基還在因為《現代人》的預訂量感到惱怒的話,那么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件事了,而是要開始應付這一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