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奇怪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清河淑婉的笑容凝滯住。
她怎好意思說,上回她見到皇帝夫君召幸賢德妃元春、周貴人、及兩位舞姬才人。
那一晚周貴人當騎士,舞姬赤身跳舞的一幕,以及端莊的賢德妃不著衣物走進寢室,與她迎面撞上,都叫清河印象尤深。
過了一會。
寶釵豐潤白皙的臉上,神情疑惑的看向西屋:“莫非陛下是臨幸了琴妹妹……”
幾人面面相覷。
縱然她們都是皇帝妃子了,可親眼見到皇帝拉著寶琴進屋,半晌都不出來,心里也不禁吃驚:這光天白日的……
幸好,楚延不多時就走出來了,只未見琴妹妹。
“寶姑娘你要留下歇息,還是跟我們去紫菱洲和瀟湘館?”他笑問。
寶釵看一眼西屋的簾子,才說:“我跟陛下再去游完這一回。”
楚延點頭,與她們出門去了,湘云也沒好意思問寶琴如何了,臨走前,寶釵悄悄叫了香菱來,讓她去西屋看看。
香菱依言去了,進屋后一看,臉蛋頓時羞紅。
只見姑娘的妹妹寶琴歪在椅子上,臉頰泛起春情,衣襟敞開,露出里邊的花鳥紋樣肚兜,絲綢材質的肚兜已是一片凌亂,像是亂揉過。
聽到聲音,寶琴睜開含媚的月牙眼,“陛下還沒……啊!”
見是香菱,她慌忙拉起被解下的對襟褙子,掩住露出的肚兜,臉蛋兒唰的紅了。
香菱低著頭,忙問:“是姑娘吩咐我來的,琴姑娘可要熱水?”
寶琴因問:“要熱水做什么?”
香菱半懂半不懂的答:“我聽人說,行房后都要熱水的。”
寶琴“噗嗤”的笑了,轉過身去對鏡整理衣裳,脆聲說:“亂說什么,我還沒侍寢呢,才剛你見到的,不許跟姐姐說!”
香菱臉紅著應下。
寶琴催她出去,自己要換件衣裳,又朝她笑道:“等會我們要去赴宴,你也多打扮打扮。”
香菱抬起頭來,看著她,半晌才支吾著說:“琴姑娘……皇上要我去他屋里伺候?”
她想到太太不久前說的話,不成想那么快就應驗了。
寶琴搖頭,遲疑了下,又點頭。
她其實也說不準,但皇帝真的對她們這些女兒家很是寵愛。
她剛才,整張臉,和脖頸處,還有肚兜里,隔著肚兜…都被親了一回,叫她心跳得厲害。
……
楚延與寶釵湘云探春和清河,順著板橋、山上盤道逶迤前行,又過了一處石洞,才到寶釵口中的蓼汀花淑,前邊便是芭蕉塢,牡丹亭,及芍藥圃。
聽到后一個名字,楚延笑了下,看向湘云:“云丫頭可曾喝醉過?”
湘云直搖頭,說她從不喝醉。
隔河看到蘅蕪苑,楚延問:“這里怎么不修一座橋?寶姑娘你來找她們玩也方便些。”
寶釵道:“倒不必麻煩,只夏日走路有些炎熱,其余時候不怎么嫌遠。”
探春指著河水笑道:“若是這里有橋,蓼汀花淑那兒定然不會有人再走,修蓋好的景色無人能觀賞到,豈不可惜?”
“這倒也是。”
楚延沒再建議修橋了,又返回原路,順著西邊墻走,路過了稻香村,略看一眼暖香塢,看到了蓋在池水中的藕香榭。
正要走時,李紈神情局促的從稻香村走出來,因隔得遠,沒見到她臉上神情。
她沒有開口說話,楚延和清河幾人回頭看她,她又躲回稻香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