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楚延朝李紈笑,又朝她招手:“上來,朕看宮裁穿的肚兜很是雅致,想看看是什么料子。”
李紈雖受的是傳統閨訓,可眼下情形,縱使是未出閣的姑娘都能猜出:他哪里是要看肚兜料子,分明是想看肚兜里邊……
要上榻,李紈不得不睜眼含羞雙眸,嗔羞的看皇帝一眼,才緩緩坐在榻上,因身上只一件肚兜,圓潤飽滿的臀兒壓在軟塌上,陌生的觸感讓李紈心底一顫,不禁又看向他。
“宮裁來朕懷里。”
楚延等不及了,直起身子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著上了軟塌。
仍舊是他靠在引枕上,李紈伏身在他懷中,只是與剛才不同,懷中嬌艷端莊的婦人身上,只余一件堪堪遮住胸腹的肚兜。
李紈又閉上了眼睛。
心跳如打鼓,面紅耳赤,順從的在他懷里,打定主意等下憑他怎么戲弄,自己都不睜眼。
可是,皇帝右手的第一下,就叫她身子猛地顫抖,下意識就睜眼看他。
“這是什么料子?”
楚延低頭捏著她圓滾滾的肚兜研究,見上面繡著一只鸞鳥,一只鳳凰,鳳凰胖乎乎的,呈脹起的圓狀。
李紈默不作聲,伸手去抓他的手,輕啟朱唇喘氣,呢喃道:“這是妾身的…料子。”
“真不錯。”
楚延輕笑道,低頭親了親那鳳鳥。
李紈抱住他腦袋,昏沉沉的,可皇帝卻又松開她,仍舊將她擁在懷里,笑問道:“這肚兜看著很新,是宮裁成婚時所穿?”
李紈猛地睜開眼。
楚延繼續把玩鳳凰與鸞鳥,說道:“我知道宮裁守寡,這種鸞鳳和鳴紋樣的肚兜,想來平日里是不會穿的,因此猜想是宮裁成婚時候所穿。”
李紈又羞又愧,顫聲道:“眼下這時候,陛下又何必再提這掃興的事?”
“只是掃興?”
“……”
李紈睜著一雙幽怨眼睛,反問他道:“陛下可知道,宋朝時有一位獻明肅皇后?”
楚延笑道:“朕不記得那么多謚號,你就說是誰的皇后。”
“是…宋真宗的皇后,名叫劉娥。”李紈低聲說。
“哦,是她啊。”
楚延抱著她,笑問:“宮裁也想和她一樣,改嫁后當皇后?”
李紈忙說:“妾身豈敢窺視后位?不過是想到她也是改嫁的……”
哦,楚延明白了,一邊把玩鳳凰,一邊寬慰她:“宮裁是心中不安?你又何必如此,漢唐時改嫁的婦人多了,唐太宗的妃子韋氏,不也是改嫁的?她與先夫的女兒還獲封縣主嫁出去了。”
李紈輕吟,臉紅著笑道:“韋氏乃五姓七望之女,豈是能妾身能比擬的?妾能得陛下恩寵已是萬幸。”
楚延詫異道:“看來宮裁看過很多史書,并非只看女則女四書。”
“饒了我罷。”
李紈莫名說出一句,楚延卻沒饒她,伸手到她光滑的后背處,摸索了下找到肚兜系帶,很輕易的解開了。
肚兜往上一掀,蓋住了她的臉,李紈的脖頸往下,全都白溜溜。
“……陛下?”
李紈不解其中意,系帶在脖頸后還有一條,皇上卻用肚兜蓋住她臉……莫非嫌她不好看?
可很快,她就明白了。
楚延埋首其中,又把肚兜放下,恰好蓋在他腦袋上。
如此一來……皇帝就成了她兒子一般!
“陛下!”
李紈無法言說此時此刻心中感受,只覺得手腳發軟。
楚延在她懷中笑道:“宮裁生養了一個兒子,果然香氣十足。”
李紈羞得用手臂遮住眼睛,支吾著說:“蘭兒是他奶娘奶大的……”
“是嗎?宮裁的前一個丈夫呢?”
楚延又問。
李紈受不住,低聲嗚咽道:“陛下何苦還問,妾今后是你的人,再不想其他。”
“朕只是羨慕宮裁丈夫,能娶到宮裁這么一位美人。”
楚延使了個手段,他其實并不介意,但只要如此說,李紈就覺得沒能把清白身子交給他而心中有愧,等會再給他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