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拉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當時他干的也是不干凈的,秘密的事。附近能緊急出動的只有‘戰風公司’,當時公司現金流已經出現問題了,這個任務錢給的又多,所以……就咬牙上了唄。”
“結果你也看到了,精銳損失的七七八八,光是撫恤金和直升機的墜落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哪怕傭金再豐厚,也頂不住這樣的巨量損失。”
此時uh-1已經能隱約看到遠處的海岸線。
米爾頓繼續問道:“那個人難道沒有追加傭金嗎?這損失可以說是不可估量這個級別的了。”
等于是直接毀滅了一家pmc。
“追加了。”芙蘿拉說道,“最后他承擔了所有人的撫恤金,賠了公司直升機,還暗中給我們這家小公司開通了一大堆根本不可能輪得到我們的,先進武器的購買渠道,甚至包括了那些還沒列裝的武器——比如m4a1,比如標槍,前老板用不到,就送到公司了。”
米爾頓點了點頭:“但哪怕是這樣,‘戰風公司’最后還是破產了。”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小pmc公司,這一戰過后,幾乎損失了全部的作戰人員,我說的是全部。”芙蘿拉強調道,“能執行vbss的戰士,都是絕對的精銳,一戰過后幾乎全滅。還活著的人拿了一筆豐厚的獎金,也基本都辭職回家過日子去了。”
“損失了一整個直升機的機組成員。”
“這可是一家小pmc公司不知多少年才能積攢下來的家底,卻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沉海里了。”
“對公司造成了絕對惡劣的負面影響——有這種戰例的先例,誰還敢來?”
“哪怕那個大人物在五角大樓和布魯塞爾都有影響力,他也不可能直接不講道理的給公司賬戶里匯款吧?他的回報方式只能是大開方便之門,給一些軍方訂單……問題是,殘成這樣的戰風公司,還能做什么訂單?給你單子你也得接的下來不是?”
“掙扎幾年之后,前老板心灰意冷,加上他本來就不擅長經營,于是我就接手了過來。”
米爾頓聽著有些感慨,但還是有一說一道:“說真的,有這層關系,哪怕是完全從頭再來,給我來經營,我也能在五年之內讓公司再次站起來。還是你和你前老板不善經營。”
“切!”芙蘿拉不太服氣的說了一句,“主要是這層關系到我這里,實際上就沒那么硬了……那個大人物是對前老板有感激有愧疚,對已經換了人的‘戰風公司’最多就是愛屋及烏,你可別想著我打一個電話第二天就有f117或者洲際導彈過來幫你掃清所有敵人。”
“光是這個渠道,就是無價之寶了。”米爾頓開口道,“以后說不定能發揮大作用。”
“所以我之前說了,如果這次行動能成功,就能搬上我們公司的經典戰例……算是洗刷一次恥辱吧。”
“肯定能成功的。”米爾頓開口道,“我們這次行動,并沒有剛才說的那四點讓人絕望的因素。”
沉默許久,似乎是在回憶那不太好的記憶的“鐵砧”又說話了:“是的,這次vbss不是營救任務,甚至連vbss任務本身都可以被取消,因為我們的底線是炸掉榴彈炮就行。”
“然后,我們是偷襲,敵人毫無戒備,而且運輸船距離海岸線比較近,直升機能停留更長的時間。”
“最后就是……我不認為這些走私犯能有什么抵抗到底的精神。”
此時,兩架直升機已經飛出大陸,來到了海上。
所有燈光都被關閉,小羚羊在前方打頭陣,按著預定的計劃掠海飛行,要從尾部接近運輸船,用夕陽掩蓋行蹤。
“馬上要開始了,不會有ptsd吧?”芙蘿拉轉頭看向“鐵砧”,“狀態如何?”
“要真有ptsd,當時我也就拿錢走人了,留在這公司干嘛,人心都散了。”“鐵砧”看著大海,搖搖頭,“而且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是沒執行過其他危險性同樣高的任務——特別是‘酒瓶’帶隊之后,這種任務的數量更是激增。”
“喂!”芙蘿拉敲了米爾頓一下,“現在的生活不是好起來了嗎?我許諾的好日子,我許諾的大錢不是已經來了嗎?我怎么了,我說謊了嗎?”
這下就連“毒藥”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虛著眼睛說道:“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不都是‘稅吏’的功勞嗎?你不就純屬撿漏?說的你好像預判到了今天的情況一樣……”
閑聊過后,直升機上的氣氛逐漸輕松了起來。
“……”
“前面,那艘運輸船,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了?”
“和照片上的一樣,甲板上還堆著那么多用帆布遮蓋的東西,就是了。”
“準備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