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點頭。
二人頗有點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意思。
正悄悄躲在墻角背后聽著兩人交流的秦蕓頻頻點頭。
“秦老師,您這是?”
正巧過來的蔣玉悄悄靠近,見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小聲問道。
秦蕓眼珠一轉,“我擔心這兩人搞不好關系嘛。對了小蔣,回頭你記住一件事啊,如果這小兩口回頭敢學著別的小年輕用什么小雨衣,你都給我悄悄的用針尖戳破了,千萬記住。”
蔣玉目瞪口呆。
以前沒看出來這兩位如此急著再抱個外孫或者外孫女,怎的一結婚之后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針扎套套這種手段都能想得出來,自己還得成為那個執行人,這劇情也太夢幻了吧!
見蔣玉不答話,秦蕓又拍拍她肩膀,“小蔣,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我認真的,你必須好好貫徹。知書已經快二十七歲,時間不多了,得抓緊。”
蔣玉很想替林知書反駁一下,以現代的醫學水平,再以林家的財力,三十五歲都算不上高齡產婦,又或者冰凍受精卵,等將來采取人工授精的方式代孕也可以,干嘛這么著急呢?
但蔣姐終究沒敢多問,她和林知書的關系再好,也只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個下人,沒資格質疑秦蕓的決定。
上午十一點,沈林二人終于重新出現在大眾視野范圍內。
倒是沒人敢就著昨晚的洞房花燭夜調侃倆人,以現代社會的倫理觀,根本沒人相信倆人會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認為一切都很稀松平常。
唯獨只有一個人,觀察力極其敏銳的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她觀察的不是林知書的變化,而是沈崇。
若說過去的沈崇身上總帶著股揮之不去的宅男和書呆子氣息,那么一夜過去,全程與林知書手挽手的沈崇身上那股氣息煙消云散,舉手抬足間多了很多瀟灑與淡定,沒了過去他面對漂亮女人時常會露出的局促感。
靜靜的藏在人群角落中,方拾月的眼神里不敢露出絲毫嫉妒,她也并沒有嫉妒誰,更沒因為自己的命運而暗自神傷。
她只是在心中靜靜的祝福著沈崇。
或許,她還是有點為自己稍許感到遺憾。
但她知道,人生里很多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哪怕真與他重逢,可這并不能改變他已為人父,已為人夫的既定事實。
胖妹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她不能說是死心,往后倒是能更心安理得的參與進崇新高科的經營里。
無所謂。
我不想得到更多,哪怕只是安靜的站在這里,做自己開心的事,就已足夠幸福。
我并不嫉妒誰。
我有我自己的幸福。
我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