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精巧的花房,但又看不清那些玻璃內里的情景。
周圍洋溢著花朵的清香,看著翩翩而飛的蝴蝶,唐棠不禁在心里對著系統感嘆,“誰能想到一個鐵血黑手黨教父的家里是這樣的。”
【小阿爾貝托生前非常喜歡藝術,以及花卉。】
唉,漂亮國真是作孽。
“唐小姐,議事廳里只有教父一人,我就不送您了。”
唐棠點頭,與莫里伊擦肩而過,走進眼前這座漂亮的玻璃屋。
一踏進門,涼爽的冷氣迎面而來,地板是復古風的歐式大理石地板,像是教堂里的彩色玻璃一般的紋樣,上面布滿了金邊藍翅的碩大蝴蝶圖案。
高跟鞋踩在上面,行走間響起清脆的踢踏聲。
隨后她便一眼見到了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對視的那一瞬間,唐棠從那雙紫羅蘭般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獵鷹般的壓迫感。
這就是那位傳奇的意大利黑手黨教父。
即使已經年邁,仍舊魁梧,蒼白的頭發和臉上的絡腮胡連成一體,修飾著他銳利的臉部線條。
臉上的皺紋很多,但似乎并不妨礙他的英俊,從他仍舊清明的紫羅蘭般的眼睛里能看到相當的理智與清明。
他坐在輪椅上,腰挺的很直,腿上蓋了一條紅色交織著黑色的輕薄披巾,雙手交叉的放在腿上,能看到他大拇指上那一枚銀色的權戒。
而教父也在觀察著這位年輕的客人。
是純粹的華國面孔,長的是他也難以否認的漂亮,瓷白的皮膚和烏黑的眼睛,像是他印象里嬌美易碎的陶瓷娃娃。
還很年輕,年輕到令他有些錯愕的程度。
“唐小姐,我沒想到你的年紀這樣年輕。但在這僅有的時間里,我查不到你的消息。”
睿智而機敏的老人注視著眼前笑意盈盈又毫不緊張的女孩兒,“你想談什么生意?但我要告訴你,我的脾氣并不好。”
阿爾貝托的聲音沙啞緩慢,一般人被他注視可能早已經后背濕了一層汗,因為他的輪椅旁已經放了兩把已經上膛的手槍。
安靜而空蕩的花房里,唐棠柔軟的聲音似乎如一響驚雷震在阿爾貝托耳邊。
“教父先生的癌癥,能挺到為小阿爾貝托先生報仇的時候嗎?”
唐棠話音剛落,就見阿爾貝托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眼頓時充滿沉沉的痛與恨。
是誰,泄露了消息
他秘密就診癌癥的事情只有幾個心腹知道,這個毫不相干的華國女孩兒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棠并不想浪費時間在沒有用的試探上面,她盯著阿爾貝托,一字一句道,“阿爾貝托先生,我想作為紐克曼家族的掌權人,您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有些秘密是不應該被探索的。”
她慢慢走上前去,無視了阿爾貝托手上那把輕輕一扣就能將她射殺的沙漠之鷹,慢慢的將手中一小試管透明的液體放在了這位黑手黨教父的手上。
“癌細胞抑制藥劑,我的誠意。”
阿爾貝托猛地捏緊那一管試劑,蒼老的手上暴起幾根血管,他和唐棠對視,看著這位年輕的神秘女孩兒眼中的篤定和坦誠,他緩緩的笑了。
“唐小姐,我需要送到實驗室去檢驗。”
“當然,”唐棠后退幾步,攤手示意他可以隨意處理這瓶試劑,“我相信教父的人品,也希望您不要讓我失望。”
“黑手黨一向誠信,”阿爾貝托輕輕拍了兩下手,看向從隔壁房間緩緩走出來的年邁管家,“照顧好唐小姐,務必滿足唐小姐的一切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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