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導艱難的想,“就像是豬腿一樣,要被剝皮,所以皮被刀劃開,露出里面的肌肉組織和骨頭。”
這些記憶顯然對于老向導有著極強的沖擊力,他一根煙即將燃到底,然后又緊接著點起了第二根。
“布魯托的內臟全部都拿走了,心肝脾臟甚至連腸子都沒有。”
他算是一個空空的皮囊,被挖干了那里的所有器官。
而剩下的胳膊腿也被刨開,像是有人在尋找著什么,連人皮都要被剝開,肌肉都要被撕扯開來檢查。
“頭還在……”
老向導雙眼失神,語氣輕飄飄的,沙啞到聲音仿佛是從喉嚨里面擠壓出來一般。
布魯托的頭還在,從脖子上被砍下來,非常端正的擺放在一個神龕面前。
沒錯,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布魯托的房間里多了一個祭拜的神龕。
那個神開沒有主神,只有一個木頭的牌位,牌位上寫的什么字老向導認不出來。
他只記得那個神龕面前端端正正的擺放著布魯托睜著眼睛的腦袋。
老向導雙手顫抖的端著獵槍與布魯托的腦袋對視。
然后他才看清楚,布魯托的天靈蓋也被打開了,腦漿不是完整的腦子,而是被攪亂了,就像是加了辣椒油的豆腐腦一樣,黃黃紅紅白白的黏黏稠稠的一大片,被盛放在腦殼里。
這下子表情復雜的變成了唐棠。
她腦袋里面的系統也沉默了。
老向導似乎終于將這個回憶說了出來,他松了一口氣,狠狠的又吸了兩口煙,然后道,“我說完了。”
唐棠道,“這么可怕的兇殺案件……當時沒有報警嗎?”
老向導道,“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
他忽然抬眼,因為年老而有些渾濁的眼睛很死死的盯著唐棠,一字一句道,“我報警了,但我不敢再呆在那里,就離開了。”
他就算膽子再大,面對老朋友這種離奇詭異的死法,也不敢再待在原地。
而且布魯托居住的地方很偏僻,周圍也沒有什么人。
唐棠內心不好的預感擴大了。
果然,老向導下一句直接把唐棠釘死在了原地。
他說。
“就在我跑后不久,著火了,很大的火,布魯特的房子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之內就被燒成了灰燼。”
“警察到的時候,已經不剩什么東西了。”
唐棠沉默,斂眸,她腦海里不需要任何猶豫,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詞匯。
圣輝教。
不知道為什么,唐棠第一要想到的就是,這其中可能會有圣輝教的手筆。
老向導叼著煙,苦笑了一下,里面會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怎么可能那么巧就起火呢?我想,也許我在看布魯托尸體的時候,窗戶外就有人在盯著我。”
【(擦汗)寫得我自己都有點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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