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終究是天下人的道觀,清晨的短暫平靜被吳大娘一聲:“不二,九九!”給打破。
如果是其他人看見道觀大門緊閉,那絕對會就此離去,可吳大娘,她從來不安常理,她使勁的拍打著大門,頗有種你不開門我就不停的意思。
這一幕要是被天下的四境看到,吳大娘絕對會面臨數也數不過來的四境挑戰。
哎,終究是吳大娘,終究是翠花的媽媽。
蔣小魚穿好鞋走了出去,如果不二在的話,蔣小魚定又會被數落,“沒出息!”
蔣小魚開門見著了吳大娘,吳大娘臉色焦急,從門外沒有看到不二,連忙問道:“九九,你家不二呢?”
蔣小魚繼續用他編織的謊言說道:“他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吳大娘一聽,臉色大變,愁著臉哭聲道:“這可咋整啊,翠花眼看就不活了……”
不二在這山里出名不是因為他“天下第一”,而是因為他多多少少會些醫術,鄉里相鄰平常遇到一些頭痛感冒,都會找不二幫忙。
所以,在不二山人眼中,不二僅僅只是個披著道服的郎中。
不二對于他們能有這種評價是極為高興的,與平日做多了“天下第一”相比,他更樂于做鄰里之間的半個郎中。
蔣小魚一聽吳大娘說翠花有事,頓時緊張的心提到嗓子眼,連忙問道:“翠花怎么了?!”
如果在平時,吳大娘看到蔣小魚這般態度,一定滿意他的反應,嗯,這才是我老吳家的女婿嘛!
可是今天不一樣,自家女兒躺在床上,還在半死不活的狀態,她也沒有閑情逸致幫蔣小魚洗腦了。
“我也不知道吶,今天早上她的幾個同學把翠花抬回家,說了句等著料理后事吧,然后他們就走了。”
“我的翠花啊……”
吳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也說不清楚,這讓蔣小魚更加緊張了。
“吳大娘,你先別急,我收拾收拾跟您下山!”
吳大娘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她點點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傷心道:“九九,你一定要救救翠花啊……”
她卻寄希望于蔣小魚身上了,然而忘記了蔣小魚的年紀還要比翠花還小一歲。
蔣小魚沒讓吳大娘久等,拎著平日里放在角落里的藥箱就和她下了山。
吳大娘的家很好辨認,山腳下占地最大的平房就是,這么些年,吳大娘一直做著無本買賣,卻也賺了不少錢。
蔣小魚跟著吳大娘進了翠花的閨房,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病央央的翠花,這一看,頓時讓蔣小魚怒意升騰。
在蔣小魚的記憶中,翠花身體雖然強壯魁梧了一點,嘴上胡須雖然濃密了一點,但她的皮膚還是女孩該有的白皙透亮。
但此時,蔣小魚眼中的翠花全身臃腫,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哪里還有平日里干凈的模樣。
這么明顯的傷勢自然引起蔣小魚的震怒與心疼。
按理說以翠花的身體素質這點傷應該不算什么,最多治療后修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如初。
可氣就氣在她這是明顯已經傷了有一段時間,而且顯然在這段時間里沒有及時的得到治療。
才又出現各種其它病發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