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太麻煩了,用這個就行了。”
說完,山本將手里的濕毛巾蓋在胡新民的臉上,然后提起水桶,猛然倒下。
嘩啦啦,胡新民只感到龐大的水流當頭澆下,濕毛巾立刻緊貼在口鼻上。
他本能地掙扎,但身體早已經被鐵鏈死死捆住,根本掙脫不開。
水不斷澆下,他的肺部開始灼燒,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
“說不說?“安藤真一的聲音隔著水聲傳來,顯得遙遠而模糊。
胡新民發不出聲音,但身體卻本能的在窒息中拼命搖頭。
很快,水停了,濕毛巾被猛地揭開,他大口喘息,咳出嗆入氣管的水。
“胡先生,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安藤真一緩緩說道:“你已經很堅強了,從來沒人能在我手里堅持過五個小時,你已經堅持了八個小時,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胡新民喘著粗氣,嘴里仍舊堅持著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八嘎。”安藤真一的表情陰沉下來,右手微微揚起,打了個手勢。
山本看到對方的手勢,再次舉起水桶,這次他直接將胡新民的頭按進了水里。
剎那間,整個世界只剩下冰冷和黑暗,噗噗噗,水桶里的頭顱不斷搖晃著,連帶著四肢也在不斷的劇烈抽搐,但意識卻異常清醒。
這就是水刑的恐怖之處,它會讓你在清醒中慢慢感覺死亡的靠近。
一分鐘,兩分鐘,胡新民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扇散發著光芒的大門,就等他走過去。
“呼,呼。”就在此時,一只大手突然將他頭顱拎出水面,久違的空氣涌入鼻腔,令他忍不住的大口呼吸。
“安藤少佐,還是讓我來吧。”一直站在安藤真一身側的那名軍醫打扮的鬼子終于開口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品,我想知道,他的反應。”
話音落下,沒等胡新民反應回來,脖子上仿佛有什么東西扎了進來。
恍惚間,整個世界仿佛在旋轉,在分裂,如同鏡子一般,不斷碎裂開來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那個要跟自己接頭的目標人物:“余專員”
滬市,聯合特高課指揮官辦公室。
藤田剛看著安藤真一送來的審訊報告,眉眼下意識的擰在了一塊。
“安藤君,你覺得胡新民供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安藤真一恭敬的說道:“藤田閣下,我認為他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給出假情報。”
“這種劑量的致幻劑對于一個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根本抵抗不住。”
“而藥物審訊還是最近幾年才被應用于審訊之中,這個胡新民應該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所以,我認為,情報絕對沒問題,忠救軍出現在滬市的目標就是金陵運送過來的那一噸黃金。”
“胡新民的口供里面說的很清楚,是金陵那邊軍統行動隊隊長熊劍東從經濟司特派員手里拿到了運輸路線圖,并將它拍下來,送到了滬市軍統站。”
“胡新民就是負責把膠卷送到余作柏的手里,這一次雖然沒抓到余作柏,不過,我還是有個想法,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
藤田剛皺了皺眉頭道:“你有什么想法?”
安藤真一一字一句說道:“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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