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全歐洲的球探報告上都寫著同一句話:這混小子注定要成為金球獎的有力競爭者。
等齊達內退役,他就是米科手里最值錢的王牌——現在受的這些氣,到時候都能十倍百倍地賺回來。
“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米科了”,他說得輕描淡寫,語氣隨意得像在討論天氣。
克萊爾突然明白過來,這個永遠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人,要的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老媽子,而是所有能跟上他瘋狂節奏的搭檔,敢和他一起在懸崖邊飆車的瘋子。
這個瘋子注定會成為巨星。
他的天賦像火山噴發般耀眼,可沒人知道下一秒熔巖會流向何方。
她攥緊了手中的咖啡。
明明能預見他的成功,卻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羅伊就像一場即將登陸的颶風,而她現在正站在風暴眼的邊緣,既害怕被撕碎,又渴望被卷入那摧枯拉朽的力量之中。
她最討厭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但克萊爾不得不承認,正是這種危險的特質讓她心跳加速。
如果跟著羅伊走,要么跟著他一起沖上巔峰,要么被他帶進溝里。
她悄悄深呼吸,感覺喉嚨發緊——這種既興奮又恐懼的感覺,就像站在懸崖邊數三二一。
克萊爾輕笑著轉了轉手中的咖啡杯:“我可不是你的員工,米科才是給我發工資的人。”
羅伊笑著說:“羊毛出在羊身上。”
短暫的沉默。
雙方都意識到,他們達成共識了。
2003年11月21日,法甲第14輪。
摩納哥更衣室。
久利拿著報紙對羅伊說:“歐洲杯分檔出來了,英格蘭、意大利、德國、西班牙都在第二檔。我們作為一檔隊,肯定會抽到其中一個。”
他面無表情地念道:
“第一檔:葡萄牙、法國、瑞典、捷克。”
“第二檔:意大利、西班牙、英格蘭、德國.putain,這是人排的?”
“第三檔:荷蘭、克羅地亞、俄羅斯、丹麥。”
“第四檔:保加利亞、瑞士、希臘、拉脫維亞。”
羅伊正在整理球鞋,頭也不抬地問:“你最不想碰誰?”
“英格蘭?花架子罷了,除了貝克漢姆那腳傳球,中場全是糙哥。德國人倒是硬骨頭,但現在的德國隊早不是三駕馬車那會兒了,剛被我們踢了個4-1。”
“要我說,西班牙倒是挺麻煩。貝萊隆、哈維那幫小個子技術流,能把球傳進球門里。”
羅滕撇了撇嘴:“其實西班牙也就那么回事。真要我說,意大利才是最棘手的,那幫老狐貍,能把1-0的比分守到世界末日。”
他掰著手指細數:“托蒂在前場能傳能射,內斯塔和卡納瓦羅組成的防線跟銅墻鐵壁似的.”
“要你這么說都夠嗆,還踢什么?”
久利把報紙折起來,看向羅伊:“要是讓你選呢?”
羅伊系好鞋帶站起身:“英格蘭。”
比賽在陰冷的天氣中開始。
第18分鐘,佩德雷蒂在中圈附近突然上搶,用右腳外腳背將凱塔的傳球截下。
他抬頭觀察后立即用左腳送出一記貼地直塞,球從朗斯兩名中場之間的空當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