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難受的是《太陽報》的報道:“弗格森把7號球衣給索爾斯克亞,是為了能在羅伊加盟的時候輕易讓出來,因為挪威人對曼聯忠心耿耿,不會有一句二話。”
想到這里,c羅咬了咬牙。
他擺好球,后退幾步,突然啟動——這次沒有任何花哨動作,就是簡單的變向、加速、抽射。
皮球像炮彈一樣轟入網窩。
“再來。”
他小聲對自己說,又擺好一個球。
天漸漸完全亮了。
雨滴從屋檐落下,砸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十八歲的c羅喘著粗氣,汗水混著雨水順著年輕的臉龐滑落,滴在嶄新的球鞋上。
他又擺好一個球,機械地重復著射門動作,動作還帶著些少年人的僵硬。
腦子里不停地盤算著:索爾斯克亞快復出了,吉格斯和巴西人肯定要占兩個位置。
弗格森想讓他改踢前鋒,放在范尼身后。
這個位置從來不是他擅長的。
“必須留下來,必須留在首發!”
他咬著牙對自己說,又一腳把球轟進球門,“貝里昂和弗蘭算什么?”
這句話說得又快又急,帶著葡萄牙口音。
球網還在晃動,他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去擺下一個球,腳步還有些不穩當。
“范尼?”
他冷笑一聲,這次射門力道大得讓球狠狠撞在橫梁上,“去他媽的范尼。”
他用手背胡亂抹了把臉,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但那雙眼睛已經死死盯著球門。
“去他媽的.”
“羅伊.”
杜晨-科洛斯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呢喃著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慵懶的鼻音。
羅伊輕手輕腳地從凌亂的大床上起身,絲綢床單滑落時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杜晨側臥在床中央,金色長發散落在他的枕頭上,修長的雙腿還保持著昨晚纏繞的姿勢。
晨光透過半開的窗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被單滑落至腰間,露出她優美的背部曲線,昨晚歡愛時留下的淡淡紅痕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她的內衣隨意搭在床頭燈上,黑色蕾絲在晨光中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床尾的地毯上扔著兩件浴袍,其中一件的腰帶還纏著杜晨的高跟鞋——昨晚他們連臥室門都沒來得及關好。
羅伊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時,發現扣子崩掉了兩顆。
他記得其中一顆是在玄關處被扯掉的,當時杜晨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了幾道紅痕。
現在她睡得正香,一只雪白的手臂慵懶地搭在他剛才躺過的位置,手腕上還戴著昨晚沒摘下的鉆石手鏈。
羅伊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門,赤腳踩在溫暖的實木地板上。
浴室里,他機械地完成洗漱流程。
燃氣灶發出“嗤”的點燃聲,他從冰箱里取出雞蛋和培根——這是他的經紀人昨天特意托人送來的有機食材。
他嗤笑一聲,心想這老狐貍要是去中國發展,保準能成保健品銷售冠軍。
羅伊把煎好的太陽蛋和烤面包小心地放在保溫罩下,旁邊擺著還冒著熱氣的黑咖啡——杜晨喜歡不加糖的。
他特意把黃油抹在面包一側,這樣她起床時剛好能吃到溫熱松軟的部分。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指針剛過八點半。
作為模特的杜晨雖然愛睡懶覺,但從來不會超過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