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薩從網窩里撈出球時還在搖頭,這個失球他連一秒鐘前都預判不到軌跡。
而始作俑者羅伊只是輕輕推開慶祝的隊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朝戴維斯眨了眨眼。
這個動作比任何慶祝都更讓荷蘭人窩火。
他們剛剛見證了一粒極其精妙的任意球,而創造者甚至懶得大肆慶祝。
下半場開始后,法國隊依然保持著1-0的領先優勢。
第60分鐘,桑蒂尼大手一揮,直接換下了羅伊和特雷澤蓋,換上亨利和戈武。
羅伊走向替補席時,看臺上的荷蘭球迷發出陣陣噓聲。
他頭也不回地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安靜地坐下觀戰。
場上局勢愈發膠著。
荷蘭人發瘋似的反撲,法國隊則收縮防線打起反擊。
亨利幾次嘗試突破都沒盡全力——畢竟只是友誼賽,沒必要拼命。
戈武倒是很賣力,但獨木難支。
終場哨響時,比分定格在1-0。
終場哨響,荷蘭球員們陰沉著臉。
雖然只是友誼賽,但考慮到歐洲杯同組抽簽的恩怨,這場失利格外扎心。
法國隊員們則三三兩兩地擊掌慶祝。
雖然只是場友誼賽,但能在阿姆斯特丹帶走勝利,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法國隊下榻的酒店酒吧里,久利端著啤酒杯四下張望:“羅伊那小子人呢?”
羅滕咧嘴一笑:“他國家隊解禁了,剛溜出去約會了。”
他故意壓低聲音,“要我說,這小子膽子真肥。剛在人家地盤上進了球,還敢大半夜逛阿姆斯特丹街頭。”
馬克萊萊聞言皺眉:“就不怕碰上極端球迷?”
“誰知道呢,”羅滕聳聳肩,“愛情使人盲目——”
話音未落,酒吧門突然被推開。
羅伊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發梢還沾著夜霧。
羅滕立刻擠眉弄眼:“喲,我們的情圣回來了?運河邊散步夠浪漫啊?”
羅伊徑直走向吧臺,敲了敲臺面:“龍舌蘭,加冰。”
久利舉著啤酒的手頓在半空,這小子平時連紅酒都只抿兩口,今天怎么突然要烈酒?
只見羅伊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時冰塊嘩啦作響。
他把空杯重重撂在吧臺上,哈出一口灼熱的白氣:“哥們分手了。”
整個酒吧瞬間安靜。
羅滕剛含進嘴里的啤酒差點噴出來,馬克萊萊的撲克牌都忘了出。
“單身派對!必須的!”戈武拍著桌子大笑。
“我知道運河邊有家不錯的夜店!”
達科特跟著起哄。
連一向穩重的圖拉姆都笑著湊熱鬧:“既然要辦,不如把半個阿姆斯特丹的姑娘都招來?”
他晃著酒杯的樣子活像個老謀深算的軍師,“我認識幾個本地球員,他們肯定知道好去處。”
羅伊站在吧臺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隊友們鬧騰。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冰塊叮當作響,卻激不起他半點情緒。
分手就是分手,沒什么好慶祝的,也沒什么好難過的。
“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