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說,把杯子放回吧臺,“我先回房了。”
隊友們的笑聲戛然而止,面面相覷。
羅滕撓了撓頭:“喂,不至于這么掃興吧?”
羅伊只是聳聳肩,轉身離開。
羅滕一把拽住準備離開的羅伊,借著酒勁湊到他耳邊,噴著酒氣說道:
“聽著羅伊,現在整個歐洲——不,整個世界都是你的大獵場了!看看你這張該死的帥臉,看看你腳底下踩著的金童獎,再看看那些為你瘋狂的姑娘們!”
他用力拍著羅伊的后背,聲音越說越大:“你他媽才19歲就在國家隊和歐冠踢爆對面,在阿姆斯特丹這種地方都能用任意球打爆荷蘭人的球門!知道外面有多少超模、明星、名媛排著隊想認識你嗎?”
“要我說,人生就該及時行樂!”
羅滕舉起酒杯,酒液濺到兩人身上,“杜晨算什么?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就會發現——”
馬克萊萊一把勒住羅滕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揉搓他的頭發:“閉嘴吧情場浪子!你他媽連自己昨晚睡在哪個姑娘家都記不清,還在這教人談戀愛?”
羅滕掙扎著抗議:“放屁!我之前可是正經談了三個月的戀愛!”
“三個月?”
久利在旁邊冷笑,“你是指從圣誕節到新年那周?”
羅滕漲紅了臉,掰著手指頭數:“十二月底到一月初再加上跨年那晚.”
酒吧里頓時爆發出哄笑。
羅伊看著羅滕漲紅的臉,終于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這些老油條式的安慰雖然粗俗,卻莫名讓他胸口那股郁結散了些。
夜風吹過走廊,他摸出手機看了眼。
沒有新消息,也沒有未接來電。
一切都結束了,僅此而已。
他們分手的原因很現實:
羅伊在歐洲足壇越踢越耀眼,金童獎、歐冠進球、國家隊征召,閃光燈追著他跑。
杜晨在各大時裝周趕場時,總能在機場報刊亭看見男友和不同女星、名媛的緋聞。
雖然她知道多半是炒作,但心里那根刺始終拔不掉。
長途電話里,她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想問又不敢問那些花邊新聞;他聽出她話里的試探,卻隔著電話線解釋不清。
兩人之間漸漸像隔著一層毛玻璃,模糊得讓人心慌。
今晚分手杜晨說:“我累了,不是不信任你,是受不了整天提心吊膽。”
羅伊沒挽留,他知道那些無休止的緋聞、應酬和商業活動不會停止。
既然相愛變成負擔,不如放手讓彼此輕松些。
羅伊站在窗前,將手機塞回口袋。
夜風帶著運河的水汽拂過臉龐,他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輕松。
杜晨確實特別——但再特別的女孩,也終究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他轉身走回酒吧,隊友們的喧鬧聲撲面而來。
羅伊接過羅滕遞來的啤酒,玻璃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時候開啟新的篇章了,就像那些揚帆遠航的探險家,前方還有無數未知的港灣等待停泊。
這個念頭讓他嘴角微微上揚。
足球場上的榮耀,生活中的冒險,都才剛剛開始。
(存一下稿,盡量把更新時間提前,感情問題到時候寫個免費番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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