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麥面包、煎蛋、水果,還有必不可少的黑咖啡。
隊醫會過來檢查他的身體狀態,尤其是肌肉疲勞程度。
首戰對陣英格蘭的激烈拼搶讓他的大腿還有些發緊,所以每天訓練前,他都要花20分鐘在理療室做拉伸和冰敷。
上午的訓練以戰術演練為主。
訓練場上,教練組重點分析荷蘭隊的威脅。
范尼的門前嗅覺、戴維斯的攔截、范德法特的遠射。
羅伊和摩納哥系的隊友久利、埃弗拉、阿比達爾、佩德雷蒂和羅滕一起演練傳切配合。
訓練間隙,羅伊會有意無意地向教練推薦這幾個老隊友的特點。
埃弗拉經常湊過來問:“羅伊,你下賽季要去哪家俱樂部?”
他自己也在考慮轉會,但更想跟著羅伊去同一支球隊,總覺得跟著這位老大哥就能拿冠軍。
午飯后的時間相對自由。
有時候他會和久利、埃弗拉幾個摩納哥系的老隊友在酒店咖啡廳打牌,輸的人要做20個俯臥撐。
羅滕總愛在出牌間隙突然講些帶顏色的笑話,惹得正在喝水的佩德雷蒂差點噴出來。
久利一邊洗牌一邊搖頭:“你這家伙,在俱樂部更衣室就這樣。”
羅伊則笑著把牌往桌上一拍:“專心打牌,再說葷段子就讓你做雙倍俯臥撐。”
偶爾,他也會給住在摩納哥的母親打電話,聽她嘮叨蒙特卡洛的天氣。
更多時候,他會和來到葡萄牙看球的萊蒂西亞通電話。
雖然球隊有嚴格規定不能見面,但每天她都會在電話里訴說對羅伊的想念。
她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些許不滿,“.我穿著你的11號球衣坐在東看臺。你知道嗎?新聞說埃里克森輸球當晚就解除了英格蘭隊的‘性愛禁令’,允許球員們和女友見面了。”
羅伊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們是輸家,親愛的。我們法國隊還在為冠軍而戰。”
“可這太不近人情了,”萊蒂西亞抱怨道,“連賽前見面都不允許”
“再忍忍,”羅伊輕聲安慰,“等我們捧起獎杯那天,你想怎么慶祝都行。”
下午通常是恢復性訓練,游泳或者慢跑。
6月的里斯本陽光熾熱,泳池成了最受歡迎的地方。
下午的泳池時間,齊達內和羅伊一起游泳。
齊達內趴在泳池邊,瞇著眼睛看羅伊游了幾個來回。
“這座歐洲杯再拿到手,我的國家隊生涯就圓滿了。”
齊達內突然說道,水珠順著他的禿頭滑落。
他之前在媒體爆出要在2004年歐洲杯后從國家隊退役。
羅伊停下劃水的動作,笑著問:“沒有別的愿望了?”
齊達內抹了把臉:“還想再拿一座歐冠。”
他的眼神越過泳池,仿佛看到了什么遙遠的東西。
“我也想拿。”
羅伊輕聲說,兩人相視一笑。
晚上的戰術會議上,教練組反復播放著荷蘭隊的比賽錄像。
德塞利坐在角落,臉色陰沉地看著屏幕上范尼的進球集錦。
這是他的最后一屆國家隊大賽,但桑蒂尼絲毫沒有讓他出場的意思。
這位功勛老將徹底淪為了更衣室的吉祥物。
整個葡萄牙就像一口沸騰的大鍋。
十六支國家隊的訓練基地散布在各個城市,每天清晨到深夜,都能看到球員們在草坪上跑動的身影。
酒店、餐廳、酒吧擠滿了穿著各色球衣的球迷,他們舉著啤酒杯爭論誰家前鋒更厲害,誰家教練該下課。
媒體中心永遠亮著燈,記者們忙著敲鍵盤、剪片子,生怕錯過任何一條新聞。
贊助商的廣告牌占領了每個球場外圍,工作人員忙著檢查logo的位置是否夠顯眼。
看臺上總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球探,他們的小本子上記滿了數字和代號。
街頭巷尾,小販們兜售著國旗、圍巾和盜版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