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銀霜鋪展。
細密的雪花自天幕中緩緩飄落,宛如萬千輕盈的羽毛。
山頂別墅,庭院里面地燈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暈,將飄落的雪花照映得如同繁星點點,閃爍著晶瑩而柔和的光芒。
外面,寒風刺骨。
室內,溫暖如春。
顧珩、姜阮、錢正興、王寶山和蔣曼圍坐在天然大理石圓桌周圍,中央擺放著琺瑯彩的傳統中式銅鍋,封閉底座下面炭火旺盛,高湯鼎沸,滿屋飄香。
“阮阮,剛剛我從樓上搬下來的那箱酒呢?”
顧珩穿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他邊招呼著錢正興等人,邊向著姜阮詢問道:“你找一下,然后拿過來。”
“好的。”
姜阮正在拿著公筷,向著火鍋里面放小海鮮為底湯增味,她聽到顧珩吩咐后,當即放下筷子向著電梯附近走去。
她穿著跟顧珩相同款式的睡衣,只不過她的睡衣顏色是米白色的,此刻兩人站在一起,就跟那居家的年輕小情侶沒什么兩樣。
對此,替顧珩拂照著許茉的蔣曼,和替顧珩拂照著洛希文的錢正興,看到眼前這一幕,全都是面不改色、習以為常。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又都是社會地位很高的社會名流,對于很多事情早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是普通a9層次的中年富豪,都可以擁有非常公開的多偶關系,更何況是顧珩這種a10層次的年輕頂豪了。
姜阮在電梯附近轉悠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顧珩所說的那箱酒,然后將其搬了過來。
王寶山就坐在顧珩身旁,他看著姜阮搬來的這箱酒,面露些許訝色:“這是原箱的13年國茅?”
“呦?”
“王總不愧是專業酒饕,好眼力啊!”
顧珩笑呵呵回應道,同時找來一個壁紙刀,抬手就要把箱子上面的塑封條給劃開。
“誒誒誒!”
“等一下!”
王寶山見狀,下意識伸手攔了一下。
“咋了哥?”
顧珩動作一頓,有些疑惑地看向王寶山。
“老弟!”
王寶山解釋道:“咱們今天就是普通的家庭聚餐,你搞兩瓶普茅喝喝就行,沒必要拿國茅出來,而且這還是原箱的國茅,你留著壓箱底作為收藏多好啊!”
“王哥,等我們酒足飯飽以后。”
“我帶你們去樓上逛逛,讓你們看看我此行的收獲。”
顧珩笑了笑:“就國茅這個級別,想要在我這里做壓箱底,貌似還差點意思。”
說著,鋒利的壁紙刀出鞘,直接將眼前這箱酒給開了。
“更何況……”
“誰說今天是普通家庭聚餐的?”
“剛剛我可是聽說,蔣院長近期好事將近啊。”
顧珩目光轉向正對面的蔣曼,唇角噙著些許微笑。
“嗯?”
“什么好事?”
王寶山愣了下,也同樣看向了蔣曼。
“顧董,你這消息有夠靈通啊。”
蔣曼面露些許驚訝:“今天上午剛發生的事情,你晚上就知道了?”
“蔣院長,可不是我的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