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游行隊伍末尾的是巡城兵丁,他們很好心的揪住官學的教授們。
“諸位先生,學生們深明大義,報效帝國,乃是好事,你們哭什么?”
“他們還是孩子啊。”
軍官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的老頭一踉蹌。
“放屁,在帝國大業面前,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前后左右,就是一個字,忠。你老東西若是再擾亂軍心,我看你像是哪兒派來的奸細。”
教授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作揖賠罪,是啊,自己咋就忘了五城兵馬司姓蔣呢,惹不起啊
當天,八旗官學關門。
很快,覺羅學也跟著關門了。這幫出身尊貴的八旗子弟更加熱血,烏泱泱的去午門前跪著了,請愿。
……
“請侍衛大哥將我等的血書轉交皇上。”
“好嘞。”
侍衛們和顏悅色,同族之人嘛。
多爾袞死挺久了,兩白旗和其余五旗的隔閡也在消融中。除了正藍旗,都是好八旗,真有事,大家還是愿意互相幫忙的。
乾清宮。
順治錯愕,血書,這玩意咋出來了。
沒過多會
議政王大臣們也入宮了。
“皇上,這是鑲紅旗的請戰書。”
“皇上,這是鑲藍旗的請戰書。”
“皇上~”
除了正藍旗,其余各旗都上了請戰書。
始作俑者蔣青云也匆匆進宮,一進乾清宮,他就不顧禮儀,大聲嚷起來了:“皇上,百萬旗人紛紛請戰,旗心可用,軍心可用啊。”
眾議政王大臣捏著鼻子,無奈的和蔣青云暫時站到同一個戰壕里。
齊刷刷跪地高呼:
“皇上,旗人求戰。”
順治有點懵,他是真糾結了。
……
孝莊也匆匆趕來了,望著一摞請戰書,還有官學子弟們的血書,她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搶功!
搶官爵!
最后一戰,最后一次軍功大豐收。
“諸位王爺,都起來說話。哀家看著咱們旗人如此團結,心里開心著呢。”
眾人笑了。
孝莊望著血書后頭那一串串血指紋。
“嗯,都是好孩子,知道為國效力。不過,打仗是成年男丁的事,怎么能讓孩子們上戰場呢?”
眾人連忙附和。
“太后說的是。”
“是啊是啊。十歲左右的娃娃還是得讀書認字,學好四書五經,以后才能更好的為我大清效力。”
孝莊很滿意。
“諸位王爺說的是,圣賢書是要讀的。仗,也是要打的。但是,旗丁乃是社稷的根基,戰爭沒有完全,萬一有個閃失~皇帝,你說呢?”
……
順治也反應了過來,臉色嚴肅。
“滿洲旗丁乃是我大清的基石,從入關到現在足足7年了,戰爭、天花,無數男兒血染沙場,旗人一直未曾休養生息。朕,實不敢開這個口子。”
正紅旗旗主,禮親王滿達海:
“皇上體恤旗丁,但每旗只許抽滿洲旗丁400人南下征討,是否太少了些?”
鑲藍旗旗主,鄭親王濟爾哈朗:
“大清入關7年了,眼看著四海承平,馬上就無仗可打。托皇上洪福,京城已經有許多旗丁過上了好日子。可還有很多的閑散旗丁,他們也想為國效力。”
濟爾哈朗一針見血。
順治若是強壓,必定會導致閑散旗人普遍的不滿。阻攔別人進步,很招人記恨的。
“鄭親王覺得多少合適?”
濟爾哈朗:“5000?”
順治深吸一口氣:“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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