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川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等她坐好,方道:“在此,我須得問你一件事,你依你本心回答,勿要欺騙于我。”
“你執劍,是為何?”
云意辭懵了一下,第一反應竟然是,這游戲除了劍修還有別的職業可選??
等等,她是一個自由人,她如果不想修劍隨時可以跑路學別的。
君不見,容暄是器修,謝千訣拿著骰盅學算命。
可是劍修很帥啊。
云意辭蹙著眉,沈懷川預見了她的思索,平靜道:“我與你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你若仗著從我這里學來的劍法逞威作惡,萬般因果亦會加諸我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關系絕非輕飄的“師父”二字。
云意辭在外為非作歹,這筆賬也會算到他的身上。
本就被關在玄靈獄的他自此牢底坐穿,想要脫身難上加難。
云意辭沒有聽出沈懷川的言下之意,她認真道:“我發誓我絕不會依仗從前輩這里學來的劍法恃強凌弱逞威作惡。”
“我想好了,人生在世,最愜意不過逍遙二字。”
“我想學的不是殺人的劍,也不是審判他人的劍,我學劍只為自己劈開一條康莊大道。”
“我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擺布,指定我的命運。”
沈懷川聞言低笑一聲,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吧,云意辭。”
讓他看看,她是否有一日能憑著這把劍走到他面前來,甚至超越他。
云意辭在夢中開啟了艱苦的訓練模式,夢外卻是寧靜的深夜。
因夢中的波折床榻上的少女睡的并不踏實,她翻來覆去幾次,最后手在不知不覺的移動中竟不慎一巴掌拍到了枕邊幼兔的屁股上。
這沖擊和持續壓在身上的重量令熟睡的奶兔團子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露出剔透如紅月般的眼。
入目是陌生的床幔,暮云間想掙脫壓在身上的重量,可是退化到幼年期失去力量的他根本做不到。
他轉過頭,看到少女陌生卻清冶姝艷的臉,再往下是她微微掙開的衣領。
暮云間這才發現他被她的手給壓的死死的就剩一個頭在外面!
溫!拂!月!這是又把他送給誰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雖得了機緣幼年期便可化形,但是每年都會有一段時日變回本體依靠睡眠繼續成長還有補充需要的妖力。
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每一年他睜開眼時都在溫拂月身邊,故而他從未起疑。
直到有一回容暄試探他有沒有養過訛獸一事,暮云間才知道在他睡著的前一年被溫拂月送給容暄養了一段時間。
他累了,毀滅吧!!
暮云間氣的兩條小短腿直蹬這女子的手心。
然而他現在只有巴掌大小,這點子力氣根本無法喚醒熟睡的云意辭。
漸漸地,幼年期無法抵擋的睡意襲來,奶兔頭一歪竟直接睡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