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拂月道:“你去吧。”
三人看著容暄走后,云意辭才道:“我看著容師兄不像不舒服,倒像不太高興的模樣,難道是我們剛剛哪里得罪他了?”
溫拂月掙扎一瞬,還是道:“此事與你們無關,倒是我有一件事,原不該瞞你們,但是涉及長輩,又事關你們師兄的身世。”
“你們切勿對外吐露,也不要因此另眼相看你們師兄。”
云意辭頓生不妙之感,寧聽瀾也道:“師兄的身世?他不是小時候就被師父帶在身邊嗎?”
溫拂月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只是手中的功法重若千鈞。
若是早一些得到這份機緣,他師父與師姐也不至于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溫拂月道:“你們的師祖名容晏,尚且在世,我之前與瀾兒商議改良功法一事,便是想去尋我師父,從他那里開始下手。”
寧聽瀾與云意辭錯愕的對望一眼,容暄與這位師祖同樣的姓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
云意辭小心翼翼道:“莫非容師兄的父親是?”
溫拂月微微頷首肯定了他們的猜測:“是。”
云意辭驚了,這可不只是動情了,孩子都有了。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女子令他們紅塵的師祖峰主之位和責任、徒弟皆拋。
等等等等,她記得以前有次買茶點給溫拂月時,溫拂月提起過他有個師姐。
但是這位師叔如今也從未出現過。
不會吧?!
溫拂月道:“我入門時不過七八歲,我師姐長我十歲,對我來說如姐如母。”
“我與師姐一道修習紅塵功法,不想后來師姐的修習之路越發阻滯。”
沒有對比是發現不了的。
溫拂月當時年紀小小,還在為師父從山下帶回來的幾塊美味茶點欣喜不已。
這就是他最大的欲。
所以與懷著少女心事的師姐比起來,他的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溫拂月知事之后回想當年的記憶,又覺得師姐的變化并非無跡可循。
他們的師父容晏是個光風霽月的美男子,長相性格與現在的容暄相仿,甚至更勝一籌。
盡管他們師父修習紅塵的功法,但不影響其他女修愛慕他。
師姐總是特別在意那些出現在師父身邊的女修。
在意到會拜托年紀尚小的他打斷師父與其他女修的獨處。
當師父陪著師姐單獨修習時,那一日的師姐就會特別開心。
師姐不喜甜也不喜肉食,但是師父每回下山歸來,不管帶回什么吃食分給他們兩個,她都會認真吃完。
師姐一直偷偷關注著師父所有的喜好,不著痕跡的討好著師父。
年幼的溫拂月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容晏還是發現了。
容晏震怒之下,為絕徒弟的妄念,對外宣布他心中早有認定的妻子。
也就是從那一日起,師姐再怎么努力修煉,修為也沒有絲毫的寸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