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氣的心梗,一旁的其他幾位太上長老卻各有所思。
此時,在下頭的弟子們茫然地看著自家長輩撕逼,而凜玉等人生怕云意辭他們吃虧也急忙飛身上空。
凜玉大怒罵道:“此前你們求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有求于人時便是千恩萬謝,說的天花亂墜,如今你們宗門圍困得解,竟然恩將仇報,你們要不要臉?!”
張秋拙和乾元宗各長老被罵的老臉一紅,連帶著下面的所有弟子也抬不起頭來。
乾元宗廢了大半,全宗卻無一人身亡。
頂多個別長老受了輕傷,弟子們有凜玉保護,那更是一絲血皮都沒破。
張秋拙此前不語是因為面對的都是宗門長者,現在也不得不開口:“各位太上長老,此事確實與云掌門他們無關。”
“再者,雖然宗門毀壞大半,但都是些身外之物,弟子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名長相柔美平和的太上長老站出來說和:“云掌門一行上門做客確實是我們知允的,宗門待客不周已是輕慢,豈有再責怪客人的道理?”
“還請云掌門諒解一二,待我們將宗門內部事宜解決之后再向你們賠禮道歉。”
“不過,漸柔三位師侄,當著全宗所有弟子的面,我有一話不得不直說。”
“當年瑤螭師姐閉關一事,確實是由掌門與眾太上長老議定,但也是你們師父自愿的選擇,若不然,我們全宗難道還能強行將她關入禁地嗎?”
“我希望你們不要因此事對宗門以及同門心存不滿。”
“我們都清楚,若易地而處,任何一個乾元宗的修士都會做出與你師父一樣的選擇。”
這位女太上長老各打五十大板想將此事大而化小,再私下問清緣由,有些事不方便在弟子面前說的太明白。
總不能說他們的鎮宗老祖快要墮魔了吧。
原本的計劃,若瑤螭能平安渡過心魔,那她曾患心魔一事便遮掩過去。
若渡不過,那便只有借助禁地除魔,對外宣稱老祖隕落了。
現在看那動靜,明顯瑤螭是渡不過心魔了。
一旁的老者不知是不是也是因為猜到這點,不忿道:“你還在幫他們遮掩什么?說到底,這些魔龍不就是他們三個勾結外人放出來的?”
此話一說,乾元宗眾修士皆忍不住皺眉。
重淵這個暴脾氣更是差點跳起來:“你說什么?!”
“我們師姐弟三人從小在宗門長大,尊你一聲長輩師伯,你今日就這樣當著滿門的面欺辱我們?”
“誰不知道你張明昭氣量最小,當年為首座一席便嫉恨我師父許久。”
“而后我師父順風順水半步飛升,你上千年修為不得寸進,眨眼間連我們幾個小的修為都趕上你了。”
“既然要撕破臉,那我也在各位同門面前說句心里話。”
“某個老東西是飛升無望只能等死了,你們和他可不一樣!”
重淵一頓輸出,在眾人面前丟了個大臉的“老東西”張明昭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重淵,不可冒犯師伯!他可比我們大上千歲啊!”
曲漸柔一直等師弟說完才假意上前阻止,實則是悄悄將他拉回來。
他們師兄妹三個吃虧就吃虧在輩分。
大上千歲,一樣的修為。
曲漸柔三人是風華正茂,張明昭卻已垂垂老矣鶴發雞皮,因壽元將至,連外貌都難以保持最佳狀態。
云意辭等人在旁看戲看的還挺爽的。
他們也聽出來了,這個重淵就是昨晚帶頭對他們發難的那個男修。
別說,看這人回頭咬自己人果然更有意思。
云意辭到底是為什么來的,在場的諸位太上長老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