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瑤一聽這話,遮掩不住的喜色就浮上了臉龐。
不過宋沛年卻接著開口,扯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李姑娘長久待在深閨,沒有想到見識多廣,對軍旅生活如此熟悉,尤其是你那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真真是妙啊。”
如果現在可以播放心里話的話,一定可以聽到宋沛年內心的吐槽:您可真行,陸游五十二歲寫的詩,你十六歲就說是你寫的。
李雪瑤分辨不出宋沛年的表情,只能強撐著說道,“陛下,我歷來最愛看閑書和游記了,所以對外面的事物也略知一二。”
接著不想再談論此事,垂著眼眸,端直了身子,岔開話題道,“陛下,今日臣女真的有要事相稟告。”
說著就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放在了手中直直地朝著宋沛年舉著。
三利見宋沛年點頭,這才從李雪瑤的手里將那張紙給接了過來,躬著身子遞給了宋沛年。
宋沛年將那紙一抖,隨后展開粗粗略掃了一番,字跡略微有些潦草,上面寫的就是顧家謀逆一事。
將紙給折好,輕輕拍打在左手上,出聲問道,“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消息。”
李雪瑤本想說這是她自己查來的,但是突然發現面前的這皇帝并不好糊弄,自己也拿不準他的注意,只能埋著頭低聲說道,“是一位黑衣人交給了小女,讓小女交給陛下。”
“陛下,那人說上面寫的都是真的,讓您一定要注意顧家的狼子野心啊......”李雪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利給堵住了嘴巴。
宋沛年淡定地將那紙給塞進了袖口,“送官吧,罪名就是污蔑朝廷命官。”
李雪瑤掙扎著,難道這事他就不好奇嗎?他是皇帝,為什么敢讓自己的后背睡下一頭獅子。
宋沛年嘆了一口氣,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自己都容得下顧家,那就一定不害怕顧家翻天。
而且不讓這事暴露,那一定是經過自己的同意啊。
不過看在她雖是存了心思的,但也算是給自己提醒,也就吩咐三利安排下面的人只關她一天罷了。
李雪瑤蹲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不甘地將牢房里的東西都掀翻在地,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宋沛年他們付出代價。
不斷在牢房發出聲響,還是獄卒過來大罵了她幾聲,她才消停下來。
獄卒回頭看了她一眼,暗暗呸了一口,那可是最好的房間了,她將東西都掀翻了,看她今晚怎么過。
李雪瑤在牢里過了一晚,第二天剛出來就直直走向了已經是庶民,曾經是六皇子的府里,她看著曾經六皇子直接開口說道,“你想要什么,皇位?我可以幫你。”
很是頹廢的宋澤年癱坐在地上,不過那雙眼睛卻亮的嚇人,朝著李雪瑤露出了嗜血的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