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伸手接過后也不再多言,柳如是看他又皺眉敲算盤,也不再打擾轉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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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柏透過窗戶看著在院子內外拔草的黑衣人,捏了捏有些酸軟的胳膊,剛剛為了撬開他們的嘴喂藥可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還是有些欣喜地說道,“昨晚那掌柜說的保客人安危,原來是真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個玩笑話呢,這一兩銀子花的值!”
柳如是吹開熱茶上浮著的茶葉,用只有他們二人的聲音說道,“先住上個幾日吧,若是一直這般,各方勢力的注意越加只會在我們這兒,影九那邊會走得更順。”
顧青柏聞言點了點頭,將懷里的錦囊交給了柳如是。
柳如是握著手里的假兵符,內心祈禱影九可以順利地將真兵符給送到連州自己舅舅的手中。
茶杯里的熱茶終于涼上了幾分,柳如是輕抿了一口,撲面而來的是滿腔的茶香。
剛剛只是心里裝著事,此刻看茶湯才發現湯色清亮,雖然隨著體內毒素的散發,他已經聞不到什么味道了,還是可以隱隱聞到清香。
再喝一小口,更覺滋味強勁厚重,回甘生津持久。
這茶葉,哪怕是皇家專用的茶葉也比不上。
聽著樓下傳來的似有若無的動靜,心里越發好奇這掌柜究竟是何方神圣。
腦子昏昏沉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吩咐一旁的顧青柏讓他交代侍衛們對掌柜的恭敬些,以免捅了簍子。
幾人正悄聲密謀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聊著聊著就聞到了一陣陣撲鼻而來的香味。
院外,宋沛年揪著一個黑衣人搬出一把躺椅放在院子里,自己就躺在上面悠哉地看著另一個黑衣人不停地翻轉著烤肉串。
黑衣人被宋沛年扒了面罩,此刻面色猙獰地翻轉著手中的肉串,像是將肉串當作了宋沛年一般。
大早上的吃肉串,膩不死你!
不過隨著炭火旺盛,香味越發撲鼻,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余光掃到宋沛年正在閉目養神,微微側了側身子,悄悄就將手給伸進了腰間。
只是剛準備給肉串加點兒料,就被一塊飛來的石子砸中了手腕,手中的小瓷瓶掉落在地,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地。
宋沛年拍了拍手中的灰塵,看著想要下毒的黑衣人無語道,“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不要做妖,我真的不瞎的,大哥。”
黑衣人揉著被砸過的手腕,卻感覺整個手臂都毫無知覺,突然怒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侮辱我!”
宋沛年按住耳朵朝著他走來,撇嘴道,“你想要死就去死,我又不攔你,最簡單的你可以撞墻。你還在這兒給我說不就是啊想要活著嗎?”
黑衣人漲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看宋沛年不殺他就是想要賭一賭。
“你放心,我給你們吃的是毒藥,我可以先讓你感受一二。”說完就用折扇在黑衣人的胸口點了幾下。
黑衣人瞬間就吐出一大口鮮血,想要說話卻開不了口,只能慘白著臉木在原地。
宋沛年掃視一圈,勾唇道,“你們好好干活,我會按時給你們解藥哦。”
說的話像是在哄小孩般,可是話里話外的語調里盡是威脅。
宋沛年身旁的另一黑衣人立刻就將剛剛倒下的一株花給扶正,其余黑衣人也轉過身假意忙著手中的活。
他們不是什么暗衛死士,只是簡簡單單領賞金的殺手,能活著為什么要去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