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氣不過,想要將此事在皇上面前戳破,只是還沒有走到皇上的面前,就被人給毒打了一頓送回了家里。
京城居不易,原主躺在破床板上,入目便感家徒四壁,又想起同僚踩著他的肩說的話,你以為你這個狀元郎是怎么來的?不過是那年科考我們幾家世族沒有將位置給分配均,還有不過是做給你們這些窮讀書的看的,才讓你撿了個狀元郎當,你真以為你是個什么人才?還敢去告狀,今兒個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原主渾渾噩噩在床上躺了許久,傷好后又像個無事人繼續上值,內心的波濤洶涌只有他一個人知。
直見圣顏原主是做不到了,于是他又采取了懷柔政策,將目光投到了皇后嫡妹、定國侯府家嫡次女宴梨的身上。
宴梨從小便體弱多病,寄住在元華寺,原主機緣巧合得知此事,便時不時‘偶遇’。
不諳世事的少女,才華橫溢的少年,兩兩相遇總是容易碰撞出火花。
定國侯府知道此事之后,先是對原主施壓,原主頂住了這威壓,最后定國侯府的當家人,告知原主宴梨被太醫院正斷言活不過二十歲。
原主被這話震得心神恍惚,忍不住回頭去看被奴仆困住的宴梨,冬日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她瑩白的小臉上,面上一片焦急,像是害怕自己的父親為難自己心愛的少年。
“她不知此事。”定國侯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原主的一顆心像是被狠狠扎過,他不知道是在恨自己的卑鄙,還是在恨命運的不公,最后只聽他說,“我愿意護著她。”
有了靠山的原主明顯不一樣,除了些背景雄厚的仍會欺辱他,其余翰林院的同僚對他有了顧忌,不為難不交好。
不過也成了他人背后的談資,‘呵,一個靠女人發家的無恥小兒,丟了文人的風骨......’
原主也升了官,也見到了皇帝,他將他準備了好久的策論念給了皇上,皇上只是微微蹙著眉,一言不發。他又說了幾句溜須之言,沒有想到皇上卻很是開懷,還給了他不少的賞賜。
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又如往常一般,在翰林院上值,只不過自那之后的嘲弄越來越多,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初春時分,宴梨也因為一場意外離世了。
幾番輪回打擊,原主吐血不止,后面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寫起了諂媚之言,鉆研為官之道,一路爬到了皇帝的近臣。
皇帝死后原主又成了攝政王,行事越發猖狂狠厲,凡是惹上他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朝堂如一攤渾水,下面也是民不聊生,整個大夏像是被一團黑霧籠罩。
整個大陸本就是四分五裂,除了有大夏一個國家,周邊還有燁國、成國兩國,這三國形成三足鼎立的情況,三國之間還夾雜著幾個小國家。
大夏內憂外患不斷,處處生靈涂炭,暴亂四起,很快大夏的國門就被打開了,國家覆滅,百姓也被誅之。
其實嚴格來講,造成這副局面的,原主只是數個推手中的一個。
宋沛年看著外面朦朧的雨景,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不自覺就晃了晃腦袋,輕輕嘆氣,這次不像以往,有很多原主的情愫,他都感知不到,甚至還有一些隱藏的記憶,他更是無法查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