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謝萬吉在宋沛年的高壓之下,手動放下了一半的東西才被買單。
兩舅甥大肆購物后,便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了,雖然謝萬吉想要的東西被宋沛年削了一半,但還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兩人將幾大包東西放在桌子上,瞬間引來了宋喜豐和謝新力兩口子的關注,宋喜豐手里的刮刀和土豆都還沒有放下,就伸著脖子查看兩人提回來的東西,“你們兩...這是去搶劫了?”
“哎呀,媽,你覺得我倆有那膽子嗎?”謝萬吉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才將今天的來龍去脈給講了,將宋喜豐和謝新力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邊的宋沛年早就挺起胸膛等他姐夸他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姐的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哎喲,你要死啊,這人是能救的嗎?萬一沒救起來,那不是將責任全推在你身上?還有你竟然敢在人腦袋上扎針?你才學了幾年啊,你就敢亂來?旁邊巷子的那老頭學了一輩子都不敢給人扎針......”
說著又要上手揪宋沛年的耳朵,宋沛年急忙跳起來躲過這攻擊,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委屈道,“姐!我有那么莽撞嗎?我就是有把握我才上的啊,你弟還是學過幾年的好吧,你怎么就覺得我不行?”
說到最后還有一點兒委屈,眼里都快蓄起了淚水。
謝新力見情況不對,忙放下手中的報紙,上前打圓場道,“小年也不是這么沒有眼力勁的孩子,肯定是有把握才會去救人的。他從小就聰明,在大學學了四年,肯定多少還是學了點兒東西的。”
宋喜豐神色微霽,看了一眼宋沛年干巴巴說道,“我這不是怕出事嗎?隔壁巷子那老中醫現在門都不敢出,我怕,萬一,小年也...”
說到最后還有些哽咽,宋沛年見狀急忙上前寬慰,實話說,宋喜豐的教育方式是有些不妥,但是一顆疼愛之心也是不做假的。
究其原因,為何宋喜豐這么不相信他,主要是原主那個傻貨當初自己給自己開藥,吃壞了肚子,連著拉了一個月,人都快拉沒了,將宋喜豐嚇得夠嗆。
宋沛年見宋喜豐神色如常了,連忙將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當當,姐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將手中華美的絲巾一抖,“這可是現在最新潮的絲巾,洋玩意兒呢,我看街上那些打扮洋氣的姐姐們都戴了這個。”
五彩斑斕的絲巾在玻璃窗戶折射的陽光下發出瑩瑩的光,柔順而又亮眼,隨著抖動,卷起微微的波浪。
宋喜豐不自覺就用手去摸,眼眶微微濕潤,“費這錢干嘛?”
“給姐你買東西,怎么能說是費錢呢?”說著宋沛年就上手幫宋喜豐給系上。
宋喜豐忍不住跑去她和謝新力的房間,在鏡子面前來回照了照,別說,臭小子眼光還挺不錯。
說起來這還是臭小子第一次給她買禮物,哼,以后看誰還說這臭小子不孝順,若是不孝順,舍得給自家姐姐買這么貴的絲巾?
這也是她第一次擁有看著就很貴的東西,雖然她和謝新力都是雙職工,謝新力大小還是個副主任,但是有幾個孩子要養,日子過得還是挺緊吧的。
年輕的時候就說等以后,等著等著,都快要有白頭發了。
感覺鏡子里的自己都年輕幾歲了,哼著小曲兒就出屋了,對著謝新力擺弄脖子上的絲巾,“怎么樣?”
謝新力將手中的報紙一抖,‘哼’了一聲,“還行吧。”
宋喜豐白了他一眼,“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