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華強一臉驚奇,他以為這玩意兒就是治治疼痛呢,他剛還想問這玩意兒有沒有什么副作用呢,沒有想到還可以痊愈?以后不用膏藥也不痛?
二十塊錢可以搞定的事情,那他這些年受的疼吃的苦扎的針花的錢算什么?
宋沛年輕笑出聲,“主要還是你正值壯年,身體底子好。還有這膏藥賣這么貴,總得有點兒用啊。”
戴華強點點頭,“大夫你說的對。”他是開醫館的,又不是游方郎中,應該不是說的唬人的話。
隨即又問道,“這膏藥,還可以治風濕關節痛?”
見宋沛年應是,戴華強又讓宋沛年賣給他十張,“我給我老丈人送去,他就是風濕關節炎。”
宋沛年又給戴華強數了十張,戴華強依舊瀟灑給錢,然后瀟灑走人。
一早上就完成了一個大單,見抽屜里所剩無幾的膏藥,等以后膏藥的名聲打出去了,恐怕會賣得更好,宋沛年覺得是時候該誆騙謝萬吉又來給他錘藥了。
此刻醫館沒有人,宋沛年將醫館來回打掃了一番,剛坐下沒多久,王芳就和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王芳一看到宋沛年就滿臉堆笑,“小年大夫,早啊。”
宋沛年給她們二人遞去了一把椅子,笑著道,“也不早了,快中午了。”
王芳臉上的笑意加深,拍了拍宋沛年的胳膊,“你開的藥太有用了!我那天回去喝了,一覺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流汗也少了,還有我手心感覺也沒有這么燙了。”
說著又指了指她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眼睛下面是不是沒有這么黑了?所有見到我的人都說我氣色好了許多。”
宋沛年笑著點點頭,“是看著氣色好了許多,上次給你開的那副藥還沒有吃完吧,今天來是...?”
“哎喲,這不是我家侄女嘛,就是、就是,哎呀,你先給她把把脈。”說著就將她斜后方的女孩往前面推。
女孩滿臉通紅,一直低著頭,干裂的唇緊緊抿著,宋沛年坐在診桌后為她仔細把脈,好一會兒才松開,淡淡道,“不是什么嚴重的事。”
“這還不嚴重啊,小年大夫,你給她好好看看呢。”王芳立刻說道,可能因為沒了之前失眠的困擾,現在整個人都有了活力。
宋沛年卻又繼續道,“腎上出了一點兒小毛病,吃兩副藥就可以了。”
聽宋沛年這么說,王芳也懂了他的意思,怕面前女孩難堪,連忙點頭,“那小年大夫你給小常開兩副好藥啊。”
說著又拍了拍小常的肩膀,“不用擔心藥費,不夠的話,嬸子給你墊上。”
小常垂頭咬唇低聲道,“謝謝嬸子。”
宋沛年一邊寫著方子,一邊溫聲道,“一副三毛,兩副加上診費一共八毛。”
“呀,這么便宜啊,那我的藥咋這么貴?”王芳嘴比腦袋快,說出來又覺得不妥,連忙捂嘴。
宋沛年輕聲笑著解釋道,“因為王姨你的藥里用到了海馬這些比較珍貴的藥材,我也想用一些平替藥材給你換這些貴的藥材,但是效果會大打折扣。”
聽到這話,王芳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用貴的。”
這邊宋沛年去撿藥了,小常對著王芳道謝,又說道,“嬸子,我手里剛好有一塊錢,不用你幫我墊錢。”
王芳有些心疼地拍拍小常的肩膀,“嗯。”
心里已經將小常的親爹和后媽罵了一萬遍了,狗男人只疼后面生的,還壓榨前面生的,將孩子每個月工資搶走,連孩子生病了也不給治。
小常接過宋沛年遞過來的藥,十分小心地裝進了自己的布袋里,心里寄予了無限的期望。
幾個月前,她不知為何,總是止不住想上廁所,幾分鐘就想去一次,連水都不敢喝,有時候也不敢大聲說話,或是做一些比較大的動作。
她偷摸存錢去醫院,醫生給她開了幾副藥,吃了一點兒用都沒有,反而越發嚴重了,有些不怎么樣的醫生,還暗指她不愛衛生不自愛,將她氣得口不擇言,恨不得宰人。
前兩日她看見之前的鄰居王嬸,明明上個月見還是一副憔悴嚇人的模樣,再見氣色卻好了不少,于是便問她是看了哪個醫生,王嬸就將她給帶到了這里。
小常抓緊了手中布袋子,祈禱她娘能在天上保佑她,吃了這兩副藥就會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