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一切都看著很平靜,只是這背后的洶涌,讓人不得而知。
這天,歷宗帝又將張內侍喊來問話,“十七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張內侍躬腰行禮,恭敬道,“回皇上的話,十七皇子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他自己的宮里,未曾外出,和平日并無二異。倒是也有搞些小動作的,不過都被十七皇子見招拆招給解決了。”
說著又打量了歷宗帝一眼,語氣越發恭敬,“昨兒個十四皇子攔了送往十七皇子宮的食盒,事后,十七皇子站在十四皇子宮外吹了一會兒笛子,當晚,十四皇子宮全都是蛇鼠蝙蝠,折騰了一晚上。”
歷宗帝哼了一聲,“這十七的本領不小啊。”
十四就是蠢貨一個,一看就是被慫恿了上去惹麻煩的。
說著將剛寫好的折子甩給了張內侍,“傳令下去。”
張內侍打開了折子,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左丞相梁釋教導十七皇子二十四史,大理寺卿周正教導十七皇子律法,還有一個翰林學士廖深,專職教導禮樂。
心中忍不住一驚,這難道是將十七皇子當太子培養了?
可皇帝的心思哪是這么容易猜測的,張內侍收斂起心中的小心思,老老實實下去下發皇帝的旨意。
梁釋接到圣旨之后,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同時這也是在他預料之中。
無論現在他和十七皇子有無私交,但是林禎和系統的對話一出,他就已經被綁死在十七皇子的身上了。
只盼望十七皇子真如系統所言,能擔得起大任。
又想起他那未來糟心的大孫子,梁釋對著他夫人說道,“老大媳婦這一胎多注意些,請幾個女師傅,沒事兒就多對著肚子多念念書。”
省的幾輩人攢下的基業,被那小子一個人給毀了。
這輩子,他要從娃娃的胎教做起,他就不信了,還將那小子扳不正?
那邊的大理寺卿周正也已經收到了皇帝的圣旨,等送走了張內侍之后,一張方正的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嚴肅,沒有可能會傍上未來皇帝的喜悅,反而心里不斷琢磨著歷宗帝的意思。
這皇上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要他好好規范十七皇子的舉止,不讓他這般為所欲為,沒事兒就在背后害人?
周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能行嗎?自己有幾個腦袋也是不夠給那殺神砍的啊。
想起那晚宮宴上,十七皇子麻利而又熟練的砍人手法,一向見慣了嚴刑的大理寺卿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還是決定不懂皇帝的意思,他意思意思教教十七皇子得了。
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而大學士廖深收到歷宗帝的指令,雖然心中計量了一番,但內心還是有些躍躍欲試。
打動他的還是十七皇子‘千里救師’,這對于一個文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堪比千年前留下的孤本,同時心里還有了一絲絲之后要將梁釋比下去的想法。
同時,宋沛年也收到了三天后他將要再次去太學等著新出爐的三位師傅給他授課的消息。
除此之外,宋沛年的宮殿還同時來了五個內侍和五個宮女,說都是歷宗帝派來伺候的。
不過短短幾刻,往日這有些荒蕪的宮殿,瞬間就有了一絲絲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