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不允許宮女內侍們進入內殿,只讓他們在外殿伺候,一個兩個都恭敬無比,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收到這個消息的皇子們,也全都是無可奈何,他們對宋沛年那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用毒?毒不過他啊。
用武?有多少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他現在也未上朝領差事,背后想使個絆子都不行,還有他也沒有個外戚親近之人什么的,所以說完全沒有什么可以牽制他的。
一向不對付的幾個皇子都湊在一起了,試圖商量出幾個對付宋沛年的法子,可是想破了腦袋,一個有用的都想不出來。
唯一例外的就是大皇子了,他剛看完了太醫,確保他現在身體是康健的,不存在什么暗疾。
此刻,他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冰雪可愛,小臉肉乎乎的,嗚哇嗚哇地敷了他一臉的口水,大皇子的心軟成了一片。
雖然當皇帝是一件好事,但是當不了三年就累死了,他死了,他的幾個孩子沒有一個善終的,突然覺得也不是這么好了。
對于被累死的這個死法,大皇子是存在猜疑的,可他也知自己才學平庸,而當皇帝耗費的精氣神肯定不少,被累死也未嘗不可能。
可是他也沒有退路,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還有他的母家。
各方反應不同,但是都得到了一個信號,那就是皇上開始栽培十七皇子了。
當事人已經開始在太學上課了,老師是梁釋,學生只有宋沛年一個。
梁釋正在給宋沛年講二十四史,講到了前朝皇帝遷都之事,“這周宗皇將都城從南遷到了北,十七皇子何解?”
宋沛年沉吟片刻,說道,“南方自古以來便是世家盤錯之地,根基之深,遷都北方,遠離了南方的政治勢力,卻加強了對北方的控制,同時北方的位置更有利于抵御蠻夷的入侵,前朝北夷勢力不可小覷。”
梁釋對于宋沛年的回答很是滿意,忍不住點頭,卻問道,“可這南方世家無論前朝還是今朝皆都如此,十七皇子可有解?”
宋沛年看著梁釋的眼睛,眼里有流光閃過,笑道,“老師,你剛剛講的推恩令就很不錯,以‘恩’之名,無限切割勢力。”
這政令之前是針對諸侯的,由長子繼承制改為了長子、次子、三子都有繼承權,共同繼承基業,便形成了權力分割。
梁釋挑眉,“哦?十七皇子展開說說呢。”
宋沛年卻不想再言,簡略道,“都是一個權力分割的道理,世家繁盛在于根基,根基毀不了,分割便是。外斗解決不了,便用內斗解決,天下之人,無不追逐名利權,只要有欲望,就有解決的法子。”
梁釋看著面前尚未及弱冠的宋沛年,贊嘆于他的聰慧,心中卻也一片復雜,對于人性,他看的過于明白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宋沛年看出了梁釋所想,笑著道,“若實在不行,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法子,雖粗暴但有效。”
“何法?”
“統統殺了便是。”
梁釋:
在外面偷聽的歷宗帝和周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