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宗帝對于宋沛年的‘栽培’還不止于此,雖他還未及弱冠,但是給了他一個吏部的閑職,還讓吏部尚書李不理親自帶他。
得到消息的李不理連夜偷偷跑去見梁釋,試圖從這老狐貍口中探出一點兒有用的消息,哪知道這老狐貍只給了他兩個字——隨心。
氣得李不理差點兒當場就站在丞相府外破口大罵,這老狐貍倒是和十七皇子有了交情,他現在還沒有啊,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得罪了那殺神,他那一家子怎么辦?
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十七皇子現在在眾人眼里,真就和‘小人’差不多。
主要是他的戰績太強了,動不動就下黑手,還是下的死招,這誰抗的住啊,那前兵部尚書的墳頭草可能都要長出來了。
于是,李不理在面對宋沛年上值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的位子交給他來坐,后面還是被人暗諷太狗腿,他又還在乎一點點文人的臉面,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上值了,當然就要上朝了。
宋沛年和所有皇子們一樣,站在前排,聽著眾大臣商議國家大事。
林禎時不時就微微晃一晃身子,終于看清了站在九皇子旁邊的就是宋沛年,忍不住發出尖銳的暴鳴聲。
【統子,我沒有看錯吧,那前面真的站的是十七皇子,未來的應天帝,這應天帝在歷宗帝在位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被重視,怎么今天卻來上朝了,不會是哪里出問題了吧?】
系統對此也有些好奇,經過一番查閱,這才解釋道。
【宿主,歷史上確實沒有記載十七皇子上過朝。不過...宿主,這唯一的變故不會是你吧!】
林禎:?
【你在放什么屁?】
【宿主,你想啊,是不是宴會那天你拍了應天帝的馬屁,然后引起了皇子們的注意,皇子們對于競爭對手都是恨不得除而快之,當場就想給應天帝解決掉,然后就有了刺客,也就有了應天帝展露身手吸引了歷宗帝的注意這一說,所以這不就來上朝了?】
前面被污蔑行刺宋沛年的皇子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好大的一口鍋啊,要是他們有這能力,至于這些天看到這殺神就選擇繞道走嗎?
這系統真就是神經一個。
偏偏林禎對此深信不疑,還覺得系統的話十分有道理。
【我覺得統子你說的對,嘖嘖,沒想到我竟然暗中幫助了應天帝,這應天帝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簡直可惡!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
不知不覺間,林禎所在位置又空曠了一點點。
前面的討論繼續,工部尚書吳宗恪諫言道,“造船一事,怎可被稱之為小事?先不說前朝余孽逃往海外,再者,此事利國利民,前些年疏通運河耗費上百萬兩白銀,發展運船加大運力乃順勢而為,更是勢在必行!”
戶部尚書王硯才反駁道,“那你們造船成天銀子白花花往外流,也不見有個結果,戶部又沒錢了,你說該如何?”
一句沒錢,立馬就把吳宗恪給哽住了,他挺著脖子一下子就失了言,但這船又不得不造,總不能讓他們工部前功盡棄吧。
最后強硬道,“可我們這船也快成了。”
王硯才冷哼一聲,“你們哪次不是這么說的?哪次又有了進展?”
工部和戶部來回拉扯,兩方誰都不讓。
歷宗帝對于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表情都不帶變,微微抬手,示意兩方閉嘴。
想來想去,將目光對準了宋沛年,詢問道,“十七,你對此事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