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繼續。
王硯才又說了今年稅收一事,各地上報今年收成均不好,導致今年農稅大幅度縮減,甚至還有的府地直至現在都還沒有將農稅給交上來。
而一個王朝維持秩序和統治的兩個重要的點,一個是兵,另一個就是錢,錢從何處來,目前當然是賦稅占最大頭。
這農稅交不上來,不說戶部發愁,這最愁的還是皇帝,畢竟這關乎到他屁股下面的那個位子。
國庫沒錢可以說是萬事難,官員的俸祿要錢,基建要錢,練兵要錢,日常皇室要錢,祭祀要錢,皇帝賞賜要錢...總之哪哪都需要錢。
剛剛造船一事所帶來的喜悅,隨著農稅一事,讓在場之人都清醒了一二,畢竟未來的藍圖雖然美好,但是他們都還是活在當下,當下不好,誰知道未來會是什么光景。
這農稅至今還沒有交上來,當然就是一個字,催,歷宗帝直接下旨,再給一月時間,若還沒有將農稅交上來,那就唯當地長官試問。
天子一怒,王硯才不敢懈怠,磕磕絆絆稱是。
接著歷宗帝又下旨,讓王硯才帶著宋沛年辦理此事。
宋沛年聽到這話,微微有些意外,但還是遵命領旨。
一旁九皇子等人的酸味快要溢出來了,這十七剛去了吏部,現在又要插手戶部的事兒,誰的速度有他快啊,這父皇莫非真把十七當太子培養了?
下朝后,歷宗帝又命左右丞相,以及六部尚書還有幾位手握實權的官員前往議事廳,同時還叫上了宋沛年,林禎也被右丞相以伺候筆墨為由給叫到了議事廳。
歷宗帝坐在高位之上,給宋沛年還有眾官員賜了座,林禎小心翼翼坐在右丞相的后面,盡量縮小自己的注意力。
這一屋子沒一個簡單的,說是千年的狐貍都不為過,更甚之中間還摻雜了一批純惡狼。
歷宗帝直接開門見山,詢問宋沛年,“對于糧稅一事,十七你可有解?”
宋沛年搖頭,“此事無解。”
見歷宗帝看著他,宋沛年又繼續說道,“無論采用何法,最后的結局仍然會和現在一樣,農稅越收越少。若是父皇你不高興,懲治幾個人,可能農稅又會多一點,但過段時間又會故態復萌。”
歷宗帝挑眉,不置可否。
【這應天帝倒是看得清。】
【宿主,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也不看看他是誰,咱們歷史第一大帝,應天帝啊!這土地問題他登基后倒是解決了,可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要不然他后世‘暴君’的名頭從何而來,就是那些被他收拾的人給他造謠出來的。】
系統馬屁拍的太響,宋沛年雖面無波瀾,但還是抵擋不住那些朝他這兒投來的似有若無的目光。
王硯才得到歷宗帝的指令,問道,“十七皇子,這次催收農稅,不知您有何法?”
宋沛年挑眉,淡淡道,“當然是借父皇的名頭,威脅那些人快快將農稅交上來唄。”
“那要是還不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