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皇子什么的,以后肯定是要爭皇位的,真當上皇帝了,宋沛年以后多半就在他手下辦事了。
他為臣,別人為君,這君可不能太狠了。
動不動就砍人腦袋抄家入獄流放什么的,多嚇人啊。
他現在就得給自己鋪鋪路,于是又講了不少關于主角光環,以人格魅力服眾的故事。
期間,不怎么開口的周妄,也加入其中,時不時附和一句。
宋沛年瞥了他一眼,這家伙行事一板一眼的,看著是個木楞子,原來是個小狐貍啊。
嘖,果然出來混的,沒幾個簡單的。
見魏潤聽得進去話,宋沛年便站起身,將一旁點燃的燈盞拿了過來,吹滅,又抽出一張紙。
將紙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點了一點燈油,在紙上畫了一個圈,拿起紙展示給魏潤看,用手指點了點那個圈的中心,“有時候中心去不了,不如從旁出發,包圍它,困住它。”
見魏潤蹙著眉,宋沛年又道,“我隨便彈一個火星子在這圈燈油上,燃起的火焰早晚都會將這中心吞噬掉。這主角也一樣,既然在這兒行走困難,倒不如換條道繼續走,此處不扎根,自有扎根處。”
魏潤放慢了呼吸,京城不好掌控,但若從周邊的府州開始掌控呢
不知為何,魏潤突然問道,“這主角的爹也是背后陷害他之人,這該如何應對?”
宋沛年挑挑眉,你們皇家的事兒咋這么多,日常都是爹害兒子,兒子害爹。
長呼了一口氣,“心中無雜念,拔劍自然快,既然父都不在乎這血脈情,子又何須在乎呢。”
“若這父已經撕破臉了,正好掀開他的面皮給眾人看看,萬事總有起因。若這父還沒有撕破臉,那么無論錢財什么的,盡管開口要,能要多少就是多少。”
周妄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魏潤,聽聽看吧,不是一個人這么認為的,都是這么認為的。
憑什么不找那老皇帝要銀子,不但你要,你還要聯合其他皇子一起要,免得都便宜給五皇子了。
宋沛年也像是沒有看到他倆的眉眼官司,低頭喝茶,淡淡的茶香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不知又探討了多久,魏潤這才放過宋沛年,走的時候還提上了魏潤送的禮。
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的重量,很想說一句,下次還有這樣的活兒麻煩繼續聯系他,他隨時都在!
魏潤看著宋沛年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與他聊了一會兒天,困擾他許久的迷霧都散了。
有時候自己身在局中,機關算盡,反而適得其反,聽旁人這么一說倒是通透了不少。
這人倒是有大才的。
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拉攏之際。</p>